西凉的皇宫里,虎背熊腰的男人坐在上座,他面目狰狞,脸上还有两道明显的刀疤,一看就不是个和善的主。
怒客乎抚摸着自己的左臂不停的吹气,前几日的那场战役,他败了。
非但败了,自己的三万兵马有去无回,自己也伤了左臂,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又气又恼,这许家军是他进军西继和华阳城的最大阻碍,只要除去了许家,西继和华阳城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西继这块肥肉他已虎视眈眈许久,当然华阳城也在他的计策里,西凉那块地方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他想要做的是天下共主。
“不知你们可有什么主意,都别藏着掖着了,只要能除去许家,杀了许川稚和他那两个小兔崽子,重重有赏。”
底下的大臣都开始窃窃私语,商量对策。
“大王,臣有一计,可让许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穿着黑袍的男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戴着面具,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听见他那低沉的声音。
“那你就说说看。”
怒客乎托腮,饶有兴致的让他继续说下去。
“许家有一女,名为阿鱼,许川稚可宝贝这个女儿了,下个月是她的及笄礼,许川稚和许文州定会回去给她过生,至于白九瀛,据我可靠的线人所说,他伤了腿,这大半年怕是一步得行不得……我们可先布人潜入许家,到时在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只说了这些话又退回了人群里。
“那就借着这个机会,一举除了许家,斩草除根。”
怒客乎眼里闪耀着喜悦的光芒,似乎这个时候他已经把许家拿捏在手里,处之而后快。
“可这许家,密不透风,又怎么把人安插进去,许川稚镇守边境,留在家中的都是亲信之人,我们又如何能顺利里应外合。”
军师不合时宜的提出这个疑问,打断了怒客乎的幻想。
“军师不必烦心,早在许家小姐出生之时,我就已经安插了人手进入许府,这么日积月累的相处,他们定不会怀疑。”
黑袍男子又出来解了军师的困惑,怒客乎大喜,当即封了他一个国师之位。
“赫连无夜,这盘棋,你到底布置了多久?看来当初把你收到我的麾下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黑袍男子没有说话,起身打算离开这里。
他赫连无夜是个弃子,可有可无的存在,私生子的身份让他永远抬不起头,他认为他比赫连言更适合做西继的大汗,他只是输在了出身,一个赫连鹤不愿承认的出身。
赫连鹤醉酒强行沾污了他的母亲,一位勤劳本分的洗衣姑娘,一夜风流有了他,还是碍于她的出身,去母留子的手段习以为常。
他的整个童年都是在狭小的洗衣间内,一个人度过。
西继半境沦陷,他无处可去。
他要夺回西继的整座城池,西继割地给华阳城本就是是奇耻大辱,赫连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转头就认了华阳城的君上做大哥,苟延残喘的活在华阳城的庇护之下。
他是最像赫连鹤的人,聪明又阴毒,却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存在。
“你比我想象中更痛恨华阳城。”
赫连无夜听到这句话停顿了一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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