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
云虚子:“那”
“我蒙的。”
云虚子瀑汗:“”
“心脏受创却能撑下来,世上没几人能做到。清虚观观主是其中之一。”
云虚子向来不谦虚,颔首应道:“那是。”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袖中有清虚观观主的身份令牌。”
云虚子:“”本观主不想跟这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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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背对着他,迎着熹微的阳光,秀挺的身影映在罗帐之上。帘外人徐徐又道:“云观主,我不喜欢被人欠人情。你既到了这里,就留下点什么吧。”
“好,本观主也不喜欢欠人人情。这样吧,我应你两件事以报恩情,如何?”
“如果你做不到呢?”
“将这条命还给你!”
“成交!”轻抚上傩神面具,她似漫不经心道,“对了,刚才忘了跟你说,我并没有救你,只是见你迟迟不死,所以乐得送个顺水人情。”
云虚子:“”
闷闷一声,似笑又不似笑,她道:“云观主是讲信用的人,成交就不能反悔了。”
云虚子:“靠!”
云虚子很郁闷,郁闷得几乎吐血。想往日,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儿,如今倒好,处处被人坑rs;。不知该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是应了那句“出来混早晚要还”?
帘外人侧转身子,敛起曳地的裙摆,于案几旁长跪坐下,纤指轻移,摆出一张古朴繁复的星象图:“云观主,卜卦吗?”
云虚子郁闷:“不卜。”
对方锲而不舍:“测姻缘吗?”
云虚子平生第一次有堵了耳朵的想法:“不测。”
“很准的。”
“不测。”
“免费的。”
“不测。”
“真的不测?”
云虚子很想爬起来走人,但转念想到锦被下赤条条的自己,又躺了回去:“死也不测。”
帘外人竖起了食指:“第一件。”
云虚子几乎吐血:“甲子年庚寅月子时生。”
“俗家名姓。”
云虚子不悦:“云天河。”
“说人话。”
“云洛尘。”
帘外人微侧双目,瞟了他一眼,似尚不信。
云虚子扶额:“就是这个名字。母姓云,父姓洛,单名一个尘字。”
帘外人起了兴趣:“原来云观主不是孤儿。而且随母姓?”
云虚子自暴自弃:“自然不是孤儿。只是出生之后便被送养在道观。另外,在下是私生子,随母姓并不奇怪。”
帘外人兴致更浓:“竟有这等事?倒是不曾听说过。”
云虚子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件了。”
帘外人明白他是故意说一半,引得她好奇,以将完成刚才应允的两件事。但她又岂能遂了他的愿?于是摇头笑了笑,不再问下去。
燃一柱香,写下名姓与生辰八字,再于星象图上勾勾点点,尔后阖上眼睛,掐指测算。
算了一遍,又算了一遍,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半晌,垂下手,叹了一口气。
透过轻薄帘帐,云虚子将这一切看得清楚,戏谑道:“阁主大人测得如何?本观主是不是能左拥右抱娶十八房娇妻美妾?”戴着傩面具,测姻缘很准,又深居山林之中,气场不在他之下,脑中稍一转圜,他亦猜出她的身份。
她转了脸,只留一个侧影:“不知道。”
云虚子不由笑出声:“不让你测,你非得测,这下尴尬了吧。”刚才还信誓旦旦说测得准,转眼就要自己打脸。
她蓦地回头,凝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测不出。”
笑声戛然而止,云虚子面上的表情顿时精彩异常。他是修道之人,亦通些测算的门道。占卜师测不到的只有自己的命运。
她测不出他的姻缘,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即他的姻缘同她有关。
云虚子这下真的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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