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屋里的地龙烧的热,她身上出了层薄薄的汗,可内里却仍觉得冷的难受。
穿上了厚厚的衣裙,她扣响了苏沐的房门。
兄妹二人心有灵犀,苏沐一早就挥退众人,煮着热茶等她。
“妹妹昨日休息的可好?想吃什么便吩咐厨房去做,瞧你这都瘦了一圈儿,可得好好养回来。”他浅笑着叮嘱。
苏菀捧着热茶暖手,掀起眸子看他:“兄长倒也不必如此客套,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她就不信他没有什么想知道的。
“那便我先问吧!”苏沐轻轻一咳掩饰尴尬,继而正色道,“妹妹与瑞王殿下一同在外数日,可有遇到什么趣事?”
这话问的委婉,若不是苏菀心里有鬼,定然要把一路的所见所谓讲个遍。
可她却一下子读懂了兄长的话外音,挑眉道:“我与殿下一路下扬州,不知兄长想知道什么趣事?妹妹可以细细给你讲一讲。”
甩包袱这件事,时至今日,她已经做的如鱼得水。
苏沐咋舌,笑道:“自然是情爱一事了,兄长我尚未娶妻,好奇的很。”
年二十三仍未讨到媳妇,竟还不知羞地讲出来,苏菀简直要将这嘲讽刻到脸上。
“行了,我知道兄长要问什么,我与瑞王殿下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兄长大可放心。”
“是吗?”苏沐却不信,悠悠说道,“你们二人将至王都时,殿下为了不污了你的名声,特意与你分开来走,还提早来信说你怕冷,屋里的地龙要烧的热。绾绾,殿下怎的对你如此心细?”
以他对容郁的了解,那人虽看起来待人温润有礼,一派和睦,可要是有人想得到他一颗真心,却是难上加难。
那般尊贵之人却会自家妹妹在琐事上操心,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兄长,好歹我也救了他一命,且拦下他犯下大错,关心我一番不是应该做的吗?”苏菀噙着笑,一双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光明磊落。
虽然她自觉与容郁之间关系暧昧,却不愿说与旁人听。
她快要离开,这等事留在心里便好了,没必要说出来徒增烦恼。
她与容郁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眼见着苏沐还要张口反驳,所苏菀立即调转矛头:“兄长,听闻姜家表妹给你下了春药,你却不从她,那后来你是如何解开的?总不能是泡冷水澡吧?”
“女孩子家家的竟说这种话,”苏沐言辞义正地批评道,“你将歹人带回家中,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看不出她眼里的戏谑呢?
“哦,如此看来,应是泡冷水澡吧!”苏菀悠悠叹息。
实则她早就通过锦溪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苏沐破门而出后直奔府医的院子,加之他身强体健,没花多少时间就解开了那春药。
姜如玉此次当真是丢了将军又折兵,连同她一同送往姜州的,还有苏老将军亲笔写的信,嘱咐姜焐好好教导女儿。
以姜焐的品行才德来看,自是能够看出来苏老将军想表达的是什么,届时姜如玉想必还有一顿罚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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