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容郁的心思,她便只能祈求那些护卫不要睡得太死,能早点发现他们小姐被贼人掳走了。
可是直到容郁再一次落地,苏菀都没见到那些护卫的影子。
她想伸出头来看看,容郁却按着她的脑袋:“别动。”
而后,她就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里面似乎有一女子,半声惊呼响起,周边传来哐啷一声,便再没了声音。
容郁的声音响起:“收拾了。”
而后又抬脚抱着她走。
半晌,他又道:“你还想让本王抱你多久?”
苏菀伸出头,他冷冷盯着她,身边便是床铺。
“抱......抱歉!”她一个转身,就滚到了床上。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陌生的房间里,房门大开,月色下,那桌布上有一大摊血迹。
苏菀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医生的直觉让她知道,方才那里定然是死了人的,是谁杀的,一目了然。
容郁看出了她的恐惧,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掐住她的脖子,大拇指细细摩梭着,却不施加力气。
眼前的人一脸惊恐地盯着她,杏眼里蓄满了泪水,乌发散乱,衣衫松散,看上去格外可怜。
达到了恐吓的目的,他冷笑一声松开手:“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出这个房间半步,否则,方才没有做完的事,本王就把它做完。”
而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苏菀大口喘着气,容郁的离开使得这个陌生的房间更显诡异,尤其是方才死了一人,她或许还坐在那人的床上。
她翻下床,曲起双膝蜷缩在床边,月光洒在她身上,却叫她愈加寒冷。
在疲惫与寒冷之中,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
翌日,卫澜进屋时,便见那女子蜷缩在地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皱着,冻得瑟瑟发抖,人却没有醒来。
事情耽误不得,卫澜上前将人叫醒,拿起床上的被褥罩在她身上。
“姑娘,醒醒,我们要动身了。”
苏菀被摇醒,却觉得头重脚轻,眼皮沉重的掀不起来,喉咙生疼。
“你是谁?”她强撑着问道。
卫澜回答:“我是王爷派来姑娘身边的侍女。”
说着,将苏菀扶了起来,催促着她去洗漱打扮。
苏菀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卫澜让她干嘛,她就干嘛。
如此一阵时间过去,她已打扮的端庄秀丽,美玉莹光,穿着熨烫整齐的大红衣裙,与昨夜的窘迫完全相反。
还未问清情况,卫澜便推着她要出门,动作间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临出门,苏菀回头:“昨晚死的是什么人?”
卫澜身形未动,只寒声说了句:“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正欲询问,苏菀便被塞上了马车。
只这马车却有所不同,里面空间甚大,中间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摆了些点心茶水,靠里还有个小榻,可容一人躺下。
苏菀觉得事有蹊跷,不敢乱动,规规矩矩坐在两边,偷偷掀起一角车帘,却见一队人马正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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