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心中咬牙切齿骂道,“差不多得了,上明弈,我不要面子啊!我现在的身份好歹也是你老婆,要不要这么不留情面,叫我怎么下台!?”
等了片刻,上明弈还是未出声,那一双寒漠至极的眼神直盯着地上之人。
沈言闭眼握拳,真是自作自受!
再睁眼,狠狠咬牙道。“夫君,你同意吗?”
这一声夫君果然奏效,上明弈紧蹙的锋眉顿时放松,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沈言,那眼中的寒潭瞬时被一团热火灼化般,突然温暖起来,犹如温泉,柔意绵绵。
没有任何悬念,上明弈的嘴角果然挽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面露笑意看着沈言,却对地上的弟子道,“还愣着做什么?十五鞭嫌少吗?”
虽是面带着微笑,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那黑衣人犹如得了放生令,如释重负,回答得铿锵有力,“是,谢过宫主,谢过夫人。”
“传令下去,距夫人五里内,不许靠近。”
“是!”
又是一缕黑风闪过,再眨眼,那男子早已化去。
“你们也退下。”
慕夕慕阳心领神会,又是一阵耐人寻味的低笑。“是。”
夕阳也一并离去,彼时偌大的密林,只留他们二人,沈言一下子觉得周围的气氛冻固了不少。
沈言直觉有一双带着蕴热的眼睛一直往她身上放,并且越来越近,不知怎么,他靠近一步,她该死的心脏又是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她快刀斩乱麻,迅速掌握主动权,脑子一热,快速道,“我有话跟你说。”
听着这话,上明弈并没有停下脚步,反倒将沈言逼退在一树上,见她躲开,他另一只手再往树干上一放,强劲有力的双臂将眼前的猎物牢牢锁在自己的圈套内,沈言动弹不得。
还没等她来得及挣脱,只听得他温声道,“哦?初儿想与我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你先放开我!”她活像一只被擒住双耳无力挣扎却恼羞成怒的兔子,生怕捕猎者会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情。
“好。”他果然放开了。
“你退....退开三步。”
她说的毫无底气,明知自己的身份是人家的妻子,夫人,对于丈夫的靠近竟然要求他推开三步,换做是她也接受不了,上明弈作为当事人,怎么会发现不了。
另外一个声音却说,怕什么,反正自己失忆了,现在的上明弈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让陌生人退离自己几步,也很是正常嘛。
上明弈微微低头,道了一声,“好。”向后退开三步,
他竟然照做了!?
沈言对于眼前这个男子,她以为相处了半个月之久,已经开始慢慢了解了,有时候又很不了解。
比如现在,她这样异常,说失忆就失忆,重要的是他还信了!
她现在这样的行为难道上明弈就不会感觉不适或者是不喜欢吗?答案肯定是他不可能喜欢自己的妻子这样避如蛇蝎地远离自己。
即使相信她现在是真的失忆了,这样前后的反差,作为一个如此深爱妻子的丈夫,上明弈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非但不反抗,反倒妥协乖乖照做。
他难道不应该努力地帮失忆的‘江月初’找回从前的记忆,让‘江月初’记起他,好恩爱一如从前吗?
为什么他口头说相信了沈言所谓的失忆,却没有行动想办法唤起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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