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黑衣人抽出剑,夏侯钟又吐了血,缓缓地倒了下去,他怔怔地望着前方,似是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夏侯将军可还记得这种毒药,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当初违背誓言背叛时可曾想过这一天?”
夏侯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你是……先帝的人?”
黑衣人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随即夏侯钟又喃喃道:“不可能,先帝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你到底是谁?”
“自然是都死光了,不是将军您亲自追杀的吗?”
黑衣人冷冷看着残破的肢体,声音不辨喜怒。
夏侯钟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死死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怨毒不减。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夏侯将军,地府还有故人等您呢。”
那如地狱鬼魅般的声音响在夏侯钟的耳边。
渐渐地夏侯钟没了呼吸,只是眼睛依旧睁着,死不瞑目。
“呵”,黑衣人看着眼前的尸体冷笑一声,然后又说:“过来吧。”
接着,便有人轻功飞来,恭顺地跪在旁边。
“从今以后,你就是夏侯钟。”
“是。”
与此同时,皇宫,养和殿。
夜色如墨,外面的犀角灯都被宫女点亮。
皇帝坐在榻上,金炉里的龙涎香袅袅升着,皇帝微眯着眼,似是困倦。
屋内的烛泪早已泛滥,却没有一个宫女太监敢进来打理。
胡公公立在一旁,不出一言。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出声了。
身穿黑色的华服,银白色的束发管上嵌着一块墨玉,眉目如画,俊美异常。
一张薄唇微启:“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的眼睛睁了睁,叹了口气,“齐侯,朕这几日常常想起朕当初登基的时候,你们齐家帮了朕不少的忙,你们齐家对朕有恩啊。”
齐禛起身,掀袍,跪了下来。
“陛下言重了,齐家是陛下的臣,所做之事都是臣子的分内之事,臣不敢邀功。”
“哎,你这是做什么,胡安,快将齐侯扶起来。”
胡安连忙将齐禛扶了起来,“齐侯,快起来吧。”
“朕知道你跟你父亲一样,对朕是忠心耿耿,放眼整个朝堂上朕信任的没几个,你们齐家就是一个”,皇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今年江浙新进贡的龙井。
“如今,北梁国屡次进犯边境,西北军务告急,齐侯随袁大元帅在军营多年,多次立下军功,如今,袁大元帅病重,朝廷又正是用人之时,齐侯可愿为朕分忧?”
齐禛起身,拱手,“臣愿为陛下分忧。”
皇帝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他,丝毫不见刚才的困倦。
夜更深了,齐禛出门,只有随处的宫灯照着,彻夜不歇,高大的宫殿在夜色中沉默不语。
宫外等候的林剑青看见齐禛出来,松了口气,“侯爷。”
“回去再说。”
“是。”
齐禛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现在到哪里了?”
“侯爷,马上要到夏侯钟的将军府了。夏侯钟刚刚进去了,”马车一旁的林剑青答。
齐禛睁开了眼睛,“刚刚进去,他一个人?”
“是,没做马车,也没府丁。”
“你去查查他今晚都干了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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