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不太能够理解黄忠的脑回路,遂停军不前,差人回报孙权。
少时,徐盛的后队得知丁奉停止不前,便差人来寻问缘由,丁奉也如实相告。
徐盛道:“荆州兵既然拔寨而走,无论是以朱然为诱饵,还是全军撤退,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营救朱然了。”
毕竟这跟之前得到的仅两千人马押送朱然回安城的消息已经不一致了。
就在前方不远处,埋伏了半天的黄忠正寻思着,江东兵怎么不来救人呢?
探子回报:“丁奉行至我军大寨附近之后便停止不前了。”
黄忠明白了:“失策,失策。我原本以为,先拔寨,让辎重先撤,我们伏击完了之后赶回去时间正好。结果被他们看穿了。”
赵云道:“可使斥侯继续打探江东兵的动静,如果他们真的不打算前来营救朱然了,必然松懈,我军可击其归途,必获全胜。”
黄忠点了点头:“子龙言之有理。探,再探!”
果不出赵云所料,徐盛、丁奉知道黄忠、赵云全军撤退后,知道营救朱然的计划破产了,便打算引军回城,再做计较。
行不数里,前方一彪人马闪出,为首大将乃是邓艾。
原来邓艾以疑军的身份前去袭扰西昌,一方面见平都迟迟不来救援西昌,知道计谋可能已经被识破另一方面自己携带的粮草不多,便引军前来与黄忠汇合,看能不能蹭点粮草,顺便协助黄忠攻打平都,没想到正好撞上徐盛队。
邓艾绰枪立马:“牙……牙门将军邓艾……艾在此,敌将休……休走!”
徐盛当时就握了把草,怎么哪儿都有这结巴呀!
“撤,中计矣!”徐盛手一挥,招呼江东兵呼啦啦的向着平都而退。
邓艾仅仅追杀了一两里地就勒令罢兵,停止追赶了。
一是他摸不清徐盛究竟什么状况,为什么会说中计了?莫不是说自己中计了吧?
二是邓艾连日赶路,从西昌而来,军马疲惫,也不利于力战。刚才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徐盛而已。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刚才邓艾发现徐盛部的时候,选择掉头就跑,那么被追杀的就是邓艾了。
整顿军马之后,邓艾向四方派出斥侯,打探黄忠主力的去向。不多时,有斥侯自西而来,道:“前方发现江东兵,旗号乃是丁字。”…
“丁奉?”邓艾顾不得多想,赶紧让大家准备迎敌。
因为这里刚才与徐盛部交锋之后,断枝残戟,破旗碎布也来不及收拾,丁奉一眼就能看出问题。且此地也没有屏障可以设伏,故而邓艾故计重施,先声夺人,待丁奉部靠近时,果断跃马而出:“匹夫,汝中计矣!”
可以说丁奉比徐盛更懵逼。
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徐盛刚从这里路过,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支荆州兵来?
所以,大概自己是真的中计了吧!
丁奉宽慰部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不必惊慌,杀他个片甲不留便是……”
话音刚落,身后又有喊杀声袭来,回头视之,左有赵云,右有黄忠。
丁奉:“撤!”
丁奉顾不上身后,只管向前方冲杀。
邓艾提枪来迎,大战丁奉。
丁奉哪里还敢逞强恋战,策马突入蛮兵阵营。
这样一来,邓艾反而被自己的人挡着了去路,硬闯就可能会误伤自己人。
且不说蛮兵并非邓艾嫡系,就算是自己的兵,你不顾他们的生死纵马冲撞踩踏,能捞到好吗?人家也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感情的,不是什么游戏里的工具人。
而丁奉作为敌将,却可以肆无忌惮的纵马横冲直闯,杀出一条血路来。
丁奉虽然是逃走了,可他这支部队到最后也所剩无几。
邓艾见过黄忠、赵云,诉说双方情况,经过友好磋商,共同研究,决定合兵一处,先回安城再作打算。
“哎!”黄忠尚自有些不甘心。
李奇最初说的是三个月之内拿下西昌,否则就可能面临断粮的危机。现在半个月过去了,除了一个朱然,啥也没捞到。这朱然又不能当饭吃。
黄忠道:“敌军以为我们已经撤退,必然松懈,要不我们再杀回去?”
邓艾:“……”
这明显是行不通的,但是邓艾在黄忠、赵云面前深知自己资历与职位都太浅,不太适合发表相反意见,只好眼巴巴的看着赵云,希望赵云能够清醒一点。
赵云道:“孙权据城而守,有险可凭,而我们的士兵经过连番战斗,精力和体力都下降了不少,还是趁着孙权暂时松懈,赶紧撤军,回到安城休整之后再说吧。”
黄忠又看向邓艾:“听说士载擅长奇袭,也可以发表一下高见嘛。”
邓艾道:“艾……艾以为,子龙将军言之有理。”
黄忠:“……,好吧,那就回去吧。”
三军未动,探子先行。
早已有斥侯将前方的战况回报给了李奇,那么按照原定计划,黄忠、赵云、邓艾三支部队都会撤回安城待命。
虽然这次行动没有取得进展,但是也瓦解了孙权单方面撕毁合约后的偷袭行动。从原本的目标来讲,还是顺利完成了的。只是李奇还馋着西昌那千顷即将成熟的稻田。
庞统道:“前番交州使者薛综来荆,说是这次向交州借的粮食不日即将抵达桂阳郡,主公可以高调现身了。”
李奇疑虑道:“如果让孙权知道我在安城,他们岂不是更会加强平都、西昌一带的防御?这不利于我们收割西昌的稻谷啊。”
庞统笑道:“主公无需多虑,他们会想,你为什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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