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黄忠突然返身,将长刀横于胸前,顺手摘下背上的宝弓,“咻”的一箭射了出去。
朱然大惊,只觉眼前一花,胸前一紧,那箭矢竟然穿透胸甲,刺入到了肌肤。
通常来说,箭矢是不可能穿透胸甲的,角度稍微歪一点,甚至很容易被弹飞。可黄忠这一箭,不仅力度极大,方向极正,活活的刺穿了朱然的胸甲,扎到了朱然的肌肉。
当然,坚韧的胸甲也在最大程度上卸掉了箭矢的冲力,以至于朱然的伤势甚微,对战斗力的影响不算太大。
眼见黄忠趁势劈来一刀,朱然双臂架起长刀,奋力横挡。
那刀柄被黄忠的长刀一压,朱然的双臂也随之弯曲,就连胯下战马也打了个踉跄。
这一力度,也使得朱然暗暗吃惊。
若是这黄忠再年轻几岁,状态再好一点,非连刀带人被劈成两半不可。
可惜呀,毕竟是老了,战局的不利也使得黄忠力有不殆。
越来越多的江东兵包抄了过来,黄忠不得不收回长刀去应付这帮小喽啰,从黄忠刀下解脱出来的朱然更是奋力向前,步步紧逼。
眼看黄忠已经无力招架,忽然西边杀出一彪人马。
为首大将身形矫健,银盔上纯白鹖羽异常耀目。
黄忠回望,大喜:“子龙助我!”
赵云纵马一跃,掠过沟壑,长枪所及之处,血溅三尺。
朱然大惊,又见赵云身后无数荆州兵士气如虹,乃勒马撤退。
黄忠反守为攻,一路追杀,江东兵大败。
赵云直取朱然,朱然虽奋力迎战,但在赵云的紧逼下难免节节败退,转而黄忠从旁前来助战,朱然刀法全乱,不慎被擒。
黄忠这才问赵云道:“子龙何以在此?”
问出这句话时,黄忠是比较纠结的。
李奇瞒着自己派赵云前来接应,是信不过自己吗?可事实上,如果不是赵云前来接应,自己真的很有可能死翘翘啊。
…
所以,是希望李奇相信自己所以不派赵云前来接应呢,还是希望李奇不相信自己而派赵云前来接应呢?
真特么纠结!
赵云道:“主公担心江东陆逊有诈,故而派云前来接应,以防不测。”
黄忠道:“哦,原来还是担心那个陆逊啊。我倒要看看此人的脑袋是不是特别大。”
嗯,听说脑袋大的都聪明。
那么聪明人脑袋是不是就特别大呀?
可是看自家主公和庞士元的脑袋,也没有特别大呀。
赵云道:“主公有言在先,若战事不顺,很有可能是陆逊识破了邓艾佯攻西昌的计划。令我等先行撤退,再从长计议。”
黄忠急道:“不可呀,吴班还在佯攻平都。”
说着,黄忠抬头看了看天上太阳的方向:“不好,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吴班没有撤退到我们约定的埋伏点,想必已被困在了平都城外。吴元雄乃吴子远的族弟,又是我们副将,我可不能贪生怕死,置其于不顾。”
赵云道:“我与汉升同去。”
黄忠大喜,遂与赵云合兵一处,径投平都而去。
此时的吴班已被周泰、丁奉所围,力战之下,身中数刀,手中长枪也被打掉,只取了腰间的佩剑勉强应战。
周泰道:“吾要杀汝易如反掌,何不早降?”
吴班骂道:“投降那是你们江东鼠辈的行为,我堂堂七尺男儿,兵败有死而已,绝不投降。”
丁奉道:“阁下何出此言啊?当年李奇入川时,也未见尔等如此死战,现在却说不降?”
吴班愣了一下,对哦,当年投降李奇的时候好像挺理所当然的。
呸呸呸,投降的是刘璋,非我吴班。
丁奉接着说道:“你不会想着黄忠会率兵前来救你吧?实话告诉你,黄忠已经被朱然将军给截了下来,现在没有人可以救你。”
吴班暗暗叫苦。
按照原本的计划,是自己诈败,引江东兵落入黄忠的埋伏圈。但如果自己逾期未至,黄忠则会按照第二轮预备计划,率兵前来接应。
现在黄忠迟迟未到,的确有可能像丁奉说的那样,被朱然给截下来了。
如此一想,吴班的心理防线有那么一些崩了。
丁奉劝降吴班,倒不是觉得吴班的能力有多强,只是想从吴班的口中得到更多关于这次荆州兵的军事情报。
看到吴班似乎有些许松动,丁奉决定再加一把火,道:“吴侯知人善用,江东才俊尽皆归于麾下,若元雄愿降,奉可在吴侯面前力荐。”
吴班冷笑道:“吾若投降,置益州族人于何处?”
丁奉:“这……”
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
你总不能说死就死呗,来咱们江东重新繁衍就行你还不能说李益州仁义,不会残害你的族人。
周泰道:“汝既不降,便请试吾宝刀。”
说罢,周泰拍马舞刀而来。
此时的吴班已被江东兵所围困,想要跑路是跑不成了,只得正面迎敌。
战不数合,周泰借着错马之机,下腰砍翻吴班的马蹄,吴班翻身跌下马来,只见眼前雪光一闪,周泰的刀片已然挥至自己的面前。
吴班再无反抗的力气,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忽然江东兵嘈杂了起来,声形大乱,吴班耳畔“叮”的一声脆响,似是周泰的刀刃被硬物所撞,改变了方向。
穿越三国,从落草为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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