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问道:“那你杀他干嘛?”
雅丹丞相道:“这奸贼上次探走我们挖地道的机密,害我羌兵损失惨重,故而杀他泄愤,韩将军莫非认为他不该杀?”
韩遂道:“可是两军交战,不战来使啊。”
雅丹丞相笑道:“他这次是你的来使,又不是我的来使,你没斩他就行了。”
既然张三已“死”,韩遂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否则让雅丹丞相怀疑自己与益州兵有私就不好了。
羌兵见韩遂不再说话,便抬着装了张三“尸体”的口袋抬继续朝营寨之外走去。
口袋里的张三这才松了一口气:麻的,憋死老子了!
当晚,雅丹丞相便杀了一头羊,请韩遂过来饮宴,说要向他赔罪。
这种时候,韩遂不可能不防备,于是带了部将与侍卫陪同。
不过这一次,雅丹丞相丝毫没有要动韩遂的念头,反倒是表现殷切,诚意十足,又对诸葛亮水淹地道大加斥责。
韩遂虽然抱有一丝谨慎的态度,但雅丹丞相的确没有拿他怎么样,故而饮宴到最后也算是尽兴而归。
到了与李奇约定的日程,雅丹丞相再次请韩遂赴宴,说要商讨一下进攻阳安关的事。
这一次,韩遂稍稍有所松懈,只带了李堪一人随行,留张横在外面便于号令西凉兵。
李堪和张横,是韩遂那八部军马中最后的两位将领了,他的家底还有一个叫杨阜的人,这次负责镇守大后方。
待韩遂来到雅丹丞相营帐时,雅丹丞相先拿出一封书函,道:“此乃羌王给在下的一封亲笔书函,斥责在下损兵折将却不得寸功。”
韩遂接过书函,见是羌人文字所写。
所幸韩遂曾在羌人部落中混过,也基本识得羌人文字。
信中所言,与雅丹丞相所说无二,并且羌王还在信中与雅丹丞相约定了期限:若一个月之内拿不下阳安关,便撤军等候处罚。
雅丹丞相道:“羌王若要撤兵,我固然是没有好结果了,可是留下韩将军一支孤军,又如何与益州兵作战?”
韩遂心说也是,上次自己孤军与益州兵交战,不就是被打得屁滚尿流的么?
韩遂问:“雅丹丞相可有良策?”
雅丹丞相苦着张脸道:“这都快半年了都没想出良策来,一时之间我也计穷。故而请韩将军哦不,请韩兄前来商讨。”
二人坐定,令左右上酒肉伺候。
韩遂道:“要不我们将上次的地道改造一下,改成陷阱。然后以撤兵来诱李奇上钩?”
雅丹丞相摇了摇头,道:“毕竟他们知道我们有地道,改陷阱也太容易了,恐怕会有所提防。”
正议间,忽有羌兵来报,说东面山丘起火。
雅丹丞相看向韩遂,问:“今日东面山丘是韩将军的军队设哨探吧?”
韩遂大惊,离坐而起,想要出去查探个究竟。
刚至帐门口时,正好是背对着雅丹丞相。
忽然雅丹丞相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朝着韩遂的后背便扎了下去。
李堪大惊,正要上前救人,忽的营帐后方被羌兵破开,数人一起用乱刀将李堪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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