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和叫不死川的孩子一样能使用赫刀,但只靠那些拙劣模仿日之呼吸的几种基础呼吸法,也根本无法发挥赫刀的全力。”
“所以,论天赋,论实力,论刀的温度和威力,你们都和他差不知道多少呢!如果你们抱着只要模仿那家伙就能杀死鬼舞辻无惨的想法……”
他怒气冲冲地指了指继国缘一的画像。
“那还是趁早放弃吧!”
说完,他便红着脸坐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生古人的气,还是面前的诸位,或者是他自己更多。
“炼狱先生,这就是您当初辞去炎柱职务的隐情吗?”
产屋敷耀哉耷拉着眉毛,眼神充满了理解和共情,“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啊。”
就说嘛,堂堂一个炎柱,怎么可能会因为妻子死去这单纯一个理由就丧失斗志。
发现自己一生追寻的目标,只是一个无法达成的虚妄,这才是炎柱真正颓废的理由。
他说得话听起来丧气,却很有道理。
弦一郎给出的,杀死鬼舞辻无惨的必要条件,只是在模仿曾经那位初始剑士罢了。
如今鬼舞辻无惨比过去更强,就算是完全模仿,也没有把握将其杀死,更不要说,无论是斑纹还是能发挥赫刀所有力量的日之呼吸,还一点儿都没有着落——
这就跟残奥会选手想要跑赢奥运冠军一样,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天生斑纹,就无法开启吗?可,鬼杀队也并不存在拥有斑纹的剑士,这人去哪里找……”
弦一郎皱着眉头,完全没想到自己那融入了皮肤的太阳徽章标记,本就是斑纹的一种。
随着连他都变得疑惑,在场中的鬼杀队众柱,士气逐渐变得低迷起来。
神子给出了办法,但看起来却是一条无法达成的死路……
“难道,就真得拿那个混蛋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宇髓天元叼着一根牙签开玩笑似的说道,“可真是一点都不华丽。”
“不、不是这样。”
蝴蝶忍有如蚊子般的声音突然响起。
刚刚被恼怒的炎柱打断,蝴蝶忍想说关于开启斑纹的事,也没能说出口。
不过,此时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除了坐在她旁边的粂野匡近和感官敏锐地猗窝座外,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微不足道的声音。
蝴蝶忍抬起头,看着就连不死川这个热血分子都露出了“前炎柱化”的趋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恼火,啪地一掌拍在了桌案上,猛然站了起来。
“小忍……”
蝴蝶香奈惠茫然抬起头来,“你……”
“别在鬼面前露出这幅无能的样子啊!”
蝴蝶忍皱着眉头大声喊道,“就算真得没有办法,你们就不再去履行自己的职责了吗?”
“不要忘了!我们可是柱啊!”
“就算全日本都放弃了对付鬼舞辻无惨的希望,我们也要支撑到最后,这难道不是柱的含义吗?!”
小女孩振聋发聩的喊声,终于将其余人从之前那种无力感中拽了出来,一个个有些羞愧地看着她。
没有办法,前炎柱给出的理由似乎太充分了。
“啧啧,一群男人,觉悟还不如一个小女孩,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猗窝座适时的补刀,成功激发了众人的怒火。
“是我们失态了。”
悲鸣屿行冥啪地一声合上双掌,随后面露惭色地看向产屋敷夫妇,“实在是羞愧之极,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接着,他又对着蝴蝶忍感谢一番:“当年那个在我府上无理取闹的小姑娘,也的的确确是长大了呢。”
这时,蝴蝶香奈惠终于想起了妹妹刚才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小忍,难道说,你的梦里又出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其他人满头雾水,不明白花柱的意思,不过出于对她的信任,还是没有再打断姐妹两的对话。
“是的,但我可能知道日之呼吸的下落。”
蝴蝶忍走到继国缘一的画像旁边,指了指其耳朵上的日轮挂坠,“看到这挂坠的一瞬间,我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孩子,他是日之呼吸的继承者,也是……”
她目光露出了希冀,“也是那个世界里,第一个开启了斑纹的人。而开启斑纹的前提条件,是把体温提高到39度,心率超过200,并能在这种情况下存活下来。”
“那个世界?”
“日之呼吸的继承者?”
“39度那不是鬼的体温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众柱们感觉到了希望,但这希望又如此的缥缈。
没有办法,姐妹两只能把杀死童磨之后,有关蝴蝶忍梦境的事情一一道来。
但光是她依靠梦境补全呼吸法的事情,就让这事情显得可信了几分。
等她将大概知道的事情——包括几件她不应该知道隐秘之后,居然再没有人质疑什么了。
“你说,我的手被砍断了?”
宇髓天元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
蝴蝶忍摇摇指向那边搔首弄姿补妆的堕姬,“她干的。”
莫名其妙被宇髓天元粉转黑的堕姬:“?”
“还有,杏寿郎被……杀死了?”
这一次,轮到炼狱槙寿郎了不可思议了。
“他干的。”
蝴蝶忍又指了指猗窝座。
猗窝座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槙寿郎那不善的眼神。
而那一边的弦一郎则若有所思——他终于知道,那所谓的“蝴蝶忍的残缺灵魂”,终于意味着什么了!
那是蝴蝶忍原本的命运!
结果却被当成记忆下载到了这个蝴蝶忍的脑子里。
“灶门炭治郎……”
他记住了那个据说是日之呼吸继承人、也是注定会开启斑纹的名字,随即在脑子里对忍者们传讯道。
“找一找,看看是否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旦有了线索,马上通知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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