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夫人,”弦一郎心情激动起来,“如果幻术停止了,你还能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吗?”
如果可以了,那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用过的嫩白树枝用处可就大了。你鬼舞辻无惨能变成别人,我就不能变成你吗?
“这是一张非常难忘的脸。”蝴蝶夫人点头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直接通过幻术让你看到她长什么样。”
“那之后再说。”
弦一郎望着冷汗滴在泥土间的辘轳首,对蝴蝶夫人安排道:“你问问他,他们为什么要来藤袭山,吃这些普通鬼?”
而在辘轳首的幻觉空间内,高高在上的鬼舞辻无惨开口了。
“你说说看,我叫你们去藤袭山,是去做什么的?”
这并非是蝴蝶夫人的原话,而是经过了辘轳首对鬼舞辻无惨印象的加工,因此“鬼舞辻无惨”开口时,完全是她自己的语气和动作。
那不可一世的蔑视,深入骨髓的残忍和无法掩藏的自以为是,让旁观这一切的蝴蝶夫人都暗暗心惊。
被幻觉合理化的辘轳首,完全没有怀疑鬼舞辻无惨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连头都不敢抬,便回答了问题。
“您说过,是为了不让鬼杀队获得证明……证明鬼存在的证据,顺便让佩狼变得更强,所以要将藤袭山的鬼清理干净,接下来,就是全日本的鬼……”
弦一郎的眉毛压了下来,这句回答中透露出了很重要的信息。
【不让鬼杀队获得证明鬼存在的证据?】
【是给政府呈现的证据吗?】
【鬼舞辻无惨跟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有佩狼……是另一只下弦吗?】
辘轳首的幻觉中,鬼舞辻无惨沉默了良久,才再次询问道:“那我交给你们的任务,现在完成的怎么样了呢?”
“回、回大人,我和下弦之五,已经抓了十六只鬼了,但佩狼那家伙磨磨蹭蹭的,才刚刚吃掉五个而已。”
辘轳首瑟缩着回答道,“我估计着,今晚他最多只能解决掉藤袭山一半的鬼,然后剩下的,都得让那个叫响凯的家伙关在他家房子里带走。”
【等等,下弦之五?】
弦一郎想起了上次和病叶的对话。
【我记得那家伙说过,下弦之五,似乎是被鬼舞辻无惨特别青睐的,也是下弦鬼中最强的一个……】
【而且听这个下弦之三所说,这一次来到藤袭山的鬼并非只有三个下弦,还有一个叫响凯的家伙?】
【而那家伙,居然还有一个房子?】
于是乎,他又让蝴蝶夫人询问了几个关于其他几个鬼的问题,为了不让其从幻觉中苏醒,凡是容易破坏幻觉真实性的问题,他都没有涉及。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只名为辘轳首的下弦之三,只知道佩狼收集了大量人类才有的现代枪械,但对那只下弦之五的能力却不清不楚。
最后,他询问蝴蝶夫人:“像这种鬼,你一次能操纵几只呢?”
那只被无惨特殊对待的下弦之五,说不定会知道得更多。比起珍贵的情报,技能点晚几个小时收获也无妨。
“最多只能操纵两只。”
蝴蝶夫人睁开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只鬼已经没什么用了,难道不把他直接杀掉吗?”
“不,他不是说,山上还有一只能够操纵房间的鬼吗?”
弦一郎笑了笑,“让这家伙带给你带路吧,你带上所有孤影众,去将那只能够操纵房子的鬼制服,然后再派孤影众带着忍犬,一只一只地把那些小鬼抓进去,一定把剩下的全部抓完。为了以防万一,我尽量在天快亮的时候,再对他们动手。”
那样的话,就算鬼舞辻无惨通过记忆看到了什么,也不可能在白天赶过来了。
“你还真是小心啊。”
蝴蝶夫人摇了摇头,“那你去做什么?”
“这不是还有两只下弦鬼吗?”
弦一郎有些跃跃欲试地摸了摸腰间的日轮刀,“刚好用他们试试我的风之呼吸,毕竟只有生死之间的战斗,才是最好的老师。”
早晨使用风之呼吸时的那种舒畅感他至今还念念不忘。
虽说他没有一颗剑士的心,但却非常喜欢通过与敌人拼杀,来使自己学会的东西融会贯通。
虽说大量的技能点就在眼前,但能省一点就是一点,说不定又能在战斗中降低一些技能的学习标准,毕竟爷爷的那些绝招,也都是在死斗中有所领悟的。
“会不会太危险了?”
蝴蝶夫人眯起眼睛,她不太相信弦一郎会作出这种冒险的举动。
“我会带着雷犬,让它们藏起来,如果我有危险,它们不会坐视不管。”
弦一郎一句话就打消了前辈的担心。
果然还是原来的配方,他还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埋伏敌人。
“我果然错怪你了。”
蝴蝶夫人再无担忧,手中的苦无叮当作响,辘轳首立刻在前边带路,一行人人鬼鬼便往山上去了。
……
另一边。
“呃……”
吃下第六个鬼的佩狼打了个饱嗝,冲天的血腥味从他口中喷吐而出。
但那是属于鬼的那种腐败气味,就连累闻到后,都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
“啧,那个家伙去了也太久了吧,本来是想用他试试我的血鬼术的。”
佩狼用衣袖抹了抹嘴巴,“该不会是感觉到我的实力暴增,害怕我会吃了他吧!”
说着,他绿油油的眼睛(番外没有找到彩色的佩狼,暂定为绿色,有知道的读者说下我改)看向累。
“还有你这个讨厌的小鬼,只要让我一直吃下去,我很快就会超越你……”
他话音未落,一根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利箭从他后脑勺穿出,带着他整个鬼倒在了身后的石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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