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又没有和鬼战斗的需要,也不急着长大什么的。还是你自己吃了吧,这样你在外边,我也能放心一点。”
弦一郎摇了摇头。
“这东西一个人一年只能吃一次,我已经吃过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
随后有声音说道:“弦一郎大人,穴山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了。”
弦一郎站起身来,“我这会要和他们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计划。这个柿子取出来不吃,几天就会变质了。东西已经给你了,是自己吃,还是送给别人,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等等,兄长。”
九郎叫住了他,目露疑惑之色,“这次讨论我不一起去吗?”
弦一郎闻言怔了怔,想起上次开会时,九郎劝他少造杀孽的事情来。
【这孩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啊。】
为了让苇名融入这个世界,他上回听从了九郎的意见,没有拿日本人做牺牲品。
最后佐濑信一拿了几个长得跟他们不太像的外国人开刀,这才给苇名鸡打出了名声。
只是这次的会议,涉及到用鬼王血拿人类做实验的事情,弦一郎还真不想让他参与进去。
“既然来了客人,总要有一个主人去接待她,不然就太失礼了。”
弦一郎提取出一大把面值为20日元的硬币,堆在桌子上起码有三四千的样子,足够买下一家小见世了。
“等会外边天黑热闹了,你和小太郎,就带着忍小姐一起去街上转转吧。”
“以她的性格,罗生门河岸那边出现了鬼,她肯定是要过去调查的。提醒她不要带刀,穿你的衣服扮成男孩子。至于杀鬼的事情,我晚上和她一起去,让她别一个人行动。”
鬼就是技能点,他怎么可能放过呢。鬼可以一起抓,但人头必须是他的。
“你们转完了之后,先去吃些西式点心,然后再买……”
弦一郎数了数蝶屋里小孩子的数量,“再买一大四小五套和服、五套便服,要最好的,送给忍小姐,让她拿回去当伴手礼吧。”
毕竟蝴蝶忍身高在那里,也只能穿童装了。
不过如此一来,九郎他们至少得逛上一两个小时不可,足够他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我知道了。”
九郎点了点头,随后神色有些认真地说道:“兄长,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愿意让我知道。但无论你在谋划什么,还请你不要过分为难忍小姐所在的组织。”
以九郎的智慧,自然能看出弦一郎其实是想要把他支开罢了。
既然他不能参与进去,就只好提前摆明自己的态度和底线。
“他们已经够可怜的了……”
“既然是你提的要求,我一定会照办的。再说我没来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
【才刚认识人家就胳膊肘朝外拐。】
弦一郎对九郎笑了笑,拉开了纸门,“你就放心吧,要玩得开心一点哦。”
走出一段距离后,弦一郎看四下没人,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叩拜连击拳,接着突然对着房顶唤道:“乱波众在吗?”
刚才敲门提醒他的,应该就是乱波众没错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带着斗笠的矮小身影从上边翻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弦一郎大人,请吩咐吧。”
这三个善于隐藏的乱波众,才是点心店真正的保安。
“你们一个人去京极屋,调查一下那边这两天是不是死过人,有结果立刻回来报告我。剩下两个人,带着日轮刀,暗中保护九郎和客人,不要让他们出意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客人发现你们的存在。”
“是!”
……
穴山归来,就代表着新一轮的安排可以开始了。
会议地点,则是弦一郎在观月楼三楼的房间里。
他此时已经换上了更严肃尊贵一些的褐底金线绣和服,原本有些花哨的腰带,也被替换成了庄重的深红色。
弦一郎把蕨姬送给他的腰带,和村田的日轮刀一起放在了房间暗格的神龛里边。
虽然穿戴它们时,属性面板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并不影响弦一郎这个迷信的家伙。
接着他灵机一动,把打算拿给鬼杀队的那盒神之飞雪也放了上去,压在了腰带的正上方,毕竟这可是纯粹的神物呢,放在这里也很合适。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个无意中玩笑似的的举动,今晚会给不太聪明的堕姬带来多大的麻烦。
话说回来。
当弦一郎换好衣服走出来时,与会人员已经到齐。
“弦一郎大人!”
山内典膳单膝跪在地面上,声音慷慨激昂,英俊的脸上泪水纵横。
水生氏成已经五十岁出头,脸色刚毅冷淡,眼里却泛着水光。
佐濑信一张娃娃脸稍显淡定,彻底没了寄鹰众原本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腰带下边的怀表闪闪发光。
穴山则是一身西装革履,口袋里还插着叠好的紫色手帕,身上沾着不少酒气,但眼神倒是一点都不迷蒙。
至于织部正行,现在还在位于神奈川深山里的鬼杀队总部,估计正琢磨着今晚要让无首拆哪座房子呢,无法来参加这次会议。
弦一郎与过去的发小和剑术教习寒暄几句后,讨论才正式开始。
“你先说吧。”
弦一郎看向佐濑信一。
“我派逢魔武士带来的那个山田,审问的怎么样了?”
“那个人虽以武士自居,实则没有半点骨气可言。我还也没做什么,他就什么都说了。”
【那是因为蝴蝶忍已经替你折磨过那个人了。】
弦一郎吐槽道。
佐濑信一将一张写满名字的纸交上来。
“这份名单的左边,是山田那个试刀人组织招纳的人员名单,还有他所知道的成员住址。这些人大多都是幕府时代的不能接受现实的武士后代。右边的都是他曾经服务过的客户。我已经筛选过了,十八个有身份的人中,一个是外国驻日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五个是倒幕派功臣的后代,两个与当前内阁的阁员有直接牵扯,还有一个皇族,是鸠彦王的异母兄弟。剩余的,大多也都跟鸠彦王有同学或是学者的关系,他们都是同一个士官学院老师带出来的学生。”
“而且,”佐濑信一为弦一郎指出一个名字,“这个人也是鸠彦王的同学之一,是东京警视总监的儿子。”
“呵,瞌睡来了送枕头。”
弦一郎盯着那份名单,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先不管这个家伙。去抓这些试刀人,每个都审问一遍,问出他们的客户,让他们给出证据。我倒要看看整个东京的贵族里,究竟能牵扯出多少牛马来,记得把那些刀也都给我带回来。”
“我们这一次,就把这届内阁的顶都给他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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