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岫烟不可置信道:“我明明已经压下去了......”
沈弘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压的?竟然叫他们一纸诉状送到县丞手去了!要不是我与那县丞是同乡,他向我卖好,你早就被带去审问了!”
听出这诉状是被拦下来了,陶岫烟心里一松,开始卖起惨来,“老爷,实在也是府里用银子的地方多,我也是没办法,才会一时糊涂,老爷您原谅我这一回吧。”
沈弘文看着她有些无奈道:“你既然有本事放印子,就别让他们闹起来!连带着我也没名声!”
他并不是责怪她在外头干的那些事,毕竟他先前不是没有察觉,只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说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外头哪家大人府没在做这事的?日常花销的那些银钱只靠俸禄怎么够!
但千万不能闹出来啊!别人家怎么就能捂得严严实实的,到她手就快要翻了天去呢!
陶岫烟其实心里也委屈,本来都是好好的,但一回两回直请了那神医三回了!诊金一次比一次贵!她只好朝那些人拿了。
于是就多收了几家富户的银子,帮着他们占了人家的地,谁想到几番冲突下竟然死了人,她这段日子也为着这事忙得焦头烂额。
前几日见他们消停了,还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谁想到他们转头就去将她告了。
陶岫烟突然疑惑起来:“老爷,这事来得蹊跷。”
沈弘文冷笑一声,“蹊跷?不是你自己做的?”
事自然是她做的,可是,陶岫烟开口道:“我在外头谨慎得很,他们只知道我是京城里的贵夫人,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怎么能明明白白将我告去衙门呢?”
陶岫烟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光彩,所以也不敢太过张扬,平日里也是阮嬷嬷去为她办事,那些个刁民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呢?
沈弘文也冷静了下来,他出声道:“或许是他们有谁见过你的模样?”
“不可能。”陶岫烟否定道:“我从来小心谨慎,那些个人又不可能见过我,如何得知?”
她又想起来今儿府尹大人与她说的话,眉头皱了起来,道:“今日有人竟杀人嫁祸于我,再加这件事,老爷,会不会是有什么人要对付咱们沈家?”
沈弘文沉思片刻,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越发觉得陶岫烟说的不错,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们沈家。
可又仔细想了想,沈弘文也想不出谁会这么做,他什么时候与人结了仇他怎么不知?
这会儿沈弘文也顾不与陶岫烟算账了,那个想要害他的人才是更大的危机。
沈弘文甚至想着会不会是镇南王还记恨次宴席的事,所以对他们下手。
但镇南王要出手的话,他们沈家又怎么抵挡得住,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呢?
沈弘文百思不得其解,但这回属实是他想多了,杀人嫁祸的事是沈浅茉干的,联名告发陶岫烟是红叶推波助澜的,都只是不想要让陶岫烟好过罢了。
虽然她们做的这些事情都会连累沈家,但她们不在乎,什么大局大观都没有一时爽快来得舒心,纵你心机千万,碰这样一根筋的,也是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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