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便是讨债,如何敢私自动刑,是哪个给你们的权利,当街殴打他人?”
章祀对于这些人的话充耳不闻,反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些壮汉,不咸不淡问道。
“这……”几个壮汉当场语塞。
正如章祀所言,这讨债的确天经地义,甚至《大明律·卷第9·户律6·钱债·违禁取利》有明文规定,欠债违约5贯以上,打十鞭子,每多逾期一个月,就罪加一等,罪止三十,打完还得要还,要是,其余45贯、250贯以上各有刑罚,同样由官府负责追剿钱债。
然而这些都是由有司施行,其余哪怕是权贵也罢、王公也好,都是不可私设刑堂,私自对他人动刑。
没人管那就没有事。
然而今日被人抓了个正着,那结果可想而知。
见到众人哑口无言,章祀立即喝道:“还在等着我请你每吃饭不成?”
几人脸色也如此前那个猥琐男子一般,除了为难之外,别无他色:“小衙内见谅,倒不是小人不给小衙内面子,只是我等空手而归,只怕东主不会轻饶我每……”
“哦?”章祀眉头一抬,用异样的眼神,再次打量着众人,阴阳怪气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家东主的话算的数,我一个黄口小儿的话,做不得数?”
还别说,章祀听说过大明百姓不怕部堂官,见到吏部尚书不但不让轿,且还反骂吏部尚书为“蚁子官”的。
但是还没听过,哪个哪个地方百姓胆子这么肥,不怕本地知县的。
固然他并非知县,但他是知县的儿子,而且还是有理有据。
然而面前这几人,竟然抬出他的主人来威压自己,这倒是让他对于这群人的主人,来了一丝兴趣。
听到章祀的话后,几个大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惶恐说道:“看小人这张臭嘴,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若空手回去,东主必然不会放过我每,还请衙内高抬贵手。”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他们主人来了,也得看章爵脸上行事,面对章祀也要给上三分颜面,而他们也只不过是替人干活,属于底层中的底层,哪里敢跟章祀对着来?
“你们东主是个什么鸟人?说来我听听?”
“小人东主唤作付重阳,家住城南……”
章祀眉头一挑,直接打断话:“好了,你每可以滚了,要是不滚,我让百姓把你们送到官府,先吃上一顿好打再说。
至于你们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让付重阳那厮来官府跟我爹说。狗一般的东西,也敢私下讨债。”
“是是是,小人告辞!”
章祀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几人就算是有再多话,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相信,只要章祀一声令下,以章爵在上犹的名声,他们这些人,顷刻之间就会被人所制,让后到官府吃上一顿板子。
虽然他们个个膀大腰圆,而且还是学了点庄稼把式,平常一个人对付三四个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困难。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架群狼”,对在场二三十人,就算是再神勇的人来了,只怕也是力有未逮。
几人离去,章祀立马又加了一句:“对了,带句话付重阳那厮,讨债可以,但是绝不允许私设刑罚,有什么事向官府告状。
倘若再让我听到有人私自动刑,管你那付重阳背后是个什么人,也叫他知晓个王法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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