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天理。
天理又为何物,即儒家提倡的道德法则,“仁”、“义”、“礼”、“智”等这些东西的概括。
这是由朱熹归类之后,重新发明的新概念,将以往零散的东西,归在一类,称之为“道”即“天理”。
这么一说那么章祀的答案就很明显了,就是说《大学》讲述大人的学问,无非就是大人必须具备的“仁”、“义”、“礼”、“智”这些东西。
“好!破得彩!”
章祀这题虽然花费的时间较多,大概用了一炷香时间,但这个破题不可谓不精彩。
就算是陈献章自己,想要破题也未必能够比这个更出色,虽然这种题目他可以信手拈来。
但是还是那句老话,能都破出新的概念,才是真正能人。
由是陈献章品嚼一番之后,突然拍案叫彩,倒是把章祀和正在苦练书法的申恪吓了一跳,良久之后陈献章再次恢复神态道:“以你的资质,只需要尽水磨之功,不出二十年时间,足以成为新一代时文魁首。至于能否强过王吴县,那就是后人来看了。”
时文从来都是窥一斑而知全豹,如果破题优秀,接下来的七股,一般都不会有问题,除非是写到后来写嗨了,使得一篇文章崩塌,不然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当然,破题只是开始而已,并不能代表着,日后还能这么破的这么精彩。
就像很多诗人,一时间突然心血来潮,做了一篇绝世佳作,可再让他写相同境界诗词时,他就未必能够做的出来。
就送人陆游曾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便是这个道理。
章祀这次能够破的出来这么精彩,下次未必还能如此,这也是陈献章为何会一边夸赞,一边给了一个保守估计。
“弟子还需老师多加教诲才是!”
章祀也没骄傲,因为这个破题就让他耗费无数心血,幸亏陈献章没让他写全文,不然届时他不是凑字数,就是只能干坐着。
八股文这东西就是个格式,让人在刀锋上面跳舞,章祀不过是在心里打个草稿,就给他一种束手束脚,不能甩开膀子开干感觉,写起来远没有散文那么舒服。
但是为了科举,他还是要埋头苦干,不因为其它,只因为时下的文风便是如此。
跟后世写小学作文“我的妈妈”、“我的爸爸”“我想做×××”什么差不多,全都是那种已经玩坏的题目,虽然写着题材不限,可写到最后无一不是变成墨守成规,总是在那个圈圈里面打转。
不过眼下还好,毕竟文风刚刚兴起,要是再过百年,必然骂的人一堆。
而章祀想要进益,那就必须依托眼前这位老师。
陈献章却没有太大感觉,只是道:“既然为你的老师,那就自然尽力。不过日后科举必然要考经,你想学那种经?”
科举的经只有五种,即《诗》、《尚书》、《易》、《礼》、《春秋》,而无论乡试、会试科考之时必会出五种题目,乡试需要考四道,可是五本经,一人不可能全靠,即使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时间,更因为个人精力有限。
这就如同后世大学课程类似,《四书》是必修课程,而《五经》只是选修课程。
由此就衍生出一个词“本经”,那就是专治一经,将其琢磨通透,用来应付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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