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不做得到,还不是说的人自己说?
既然这个范围是由自己界定,那又何谈什么做不做得到的话?
只要是不想做,一句无能为力就可以打发了。
故而这句话在章祀看来,不过是废话一句罢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啊这……”
申福源当场语塞,他没有想到章祀居然如此剑走偏锋,而且不跟人客套半分,只是拿着话往缺口处捅,好像势必要将这种客套话捅碎一般。
“好了,你也不用纠结了,你我不是一路人,无须如此客套。就像你不会关闭赌坊,然后行善积德,为桑梓修桥铺路,而我也不会故意让我爹,打压你的赌坊。
要是日后我在上犹当官,那我就会坚决关掉你的赌坊,但是现在是我爹,不是我,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人人都有自己的准则,申福源是商人,在商言商很正常,无可挑剔。哪怕他把人诓的倾家荡产,那也是他必须做的。
就像咨本与咨本家关系一般,如果咨本家不能让咨本扩大,那么咨本就会去找别的能让他扩大的咨本家。
对于古代商人而言,其实也是一回事。
他不能将利益扩大,那么利益就去找能够让他扩大的人,然后转过背来吞噬他。
所以哪怕章祀再如何对申福源无感,但也没有说让申福源,如同儒家君子一般,取财有道。
当然,理虽然是这个理,不代表章祀就认同,不代表存在即合理。
像申福源这样的人,到了历史最后,只会被扫进垃圾堆,而不会存留到永远。
只因赌坊本质就是害人,无形中收刮了他人的劳动成果。
无论他的说法有多么冠冕堂皇,譬如说来赌的都是好逸恶劳,来赌的都是贪心不足,来赌的都是不干净的钱云云。
如果赌坊能够把坑来的钱,全部真的用在贫苦百姓身上,那他或许可以说这个话。可惜并没有,不但没有还全部用在自己锦衣玉食,醉生梦死上,那么所谓的一切都只是借口而已。
申福源沉思一会儿之后,咬咬后牙槽,抬头便问:“小衙内的话是说非要我关掉赌坊不可?”
“这倒不是,只不过在下是说一个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赌坊是何东西,你作为主人,比小子清楚万分。
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不道之财,你能取多久?一旦穷者愈穷,那么你这所谓源源不断的赌坊,还能源源不断?枯泽而渔,杀鸡取卵,岂是捐钱之道?
申坊主关赌坊与否,在下并不关心,你是否关掉,也与我无关。
因为在下并非官员,对于这些事情,我也无力管辖。但有朝一日,章某仕宦,届时你每这般敛不义之财者,必然成为在下进身之阶。”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点章祀很明白。
他帮着章爵查案,那是希望换死者一个明白,不能白白冤枉死。
当然,不可否认是,那就是章爵功绩多,升官之后,资源也就多,有利于他日后发展。
但是赌坊是否需要铲除,这点连章爵都无法下决心,他要是催促,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并不想多事,毕竟眼前章爵做的也算勉勉强强,无须节外生枝。
“多谢小衙内点拨,诚如小衙内所言,近来赌坊确实比以往要进钱少,而且小人还需要如以往一样,奉上足够的钱财请求庇护,又要各个地方上下打点,或许真的如你所言,枯泽而渔绝非正道。”
章祀并没有去怀疑申福源的感叹,被剥削久了,有些牢骚,这无可厚非,甚至反目成仇,那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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