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见章祀问及,也没有掩藏什么,只是把章爵怀疑赖二的事,如实回答了出来。
章祀这才微微一笑,然后:“既然如此,你等可曾派人看着?”
自己能够想到赖二有嫌疑,那么父亲为官多年,也能想起来并不奇怪。
怎么说章爵都是已经当官数年,一些奇奇怪怪的案子,更是亲手断了不下十余起。
诚然章爵有偏见,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吃一堑长一智之后,有所进步那也是常理之中。
更何况赖二本来就形迹可疑,想到这里一切事情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只是章祀不知道章爵什么时候吩咐的,更不知道县衙小吏有没有按照吩咐去做罢了。
小吏如实回答:“堂尊的话,我等怎敢不遵?守着他家呢。哪怕差役每要吃饭,也需要留一个人看着赖二,决计不会让他逃走了。”
“那就好!”章祀一颗心这才缓缓落下,然后又道:“点两个人随我出衙一趟。”
“敢问衙内,去哪里?”
章祀神色一沉:“去哪里不用管,跟着就是。”
“额……那好,小吏就让赵福、李九陪衙内去一趟。”
章祀虽然无官无爵,还只是一个小屁孩,但他是章爵的独生子,那么地位无疑是水涨船高,小吏就算有什么话,在此刻也不会驳了面子。
毕竟还需要继续在衙门里混。
这些仓王子孙,萧王信徒可不止会玩笔墨,阿谀奉承,蝇营狗苟那也是必备技能,不然何至于有“流水的掌印,铁打的小吏”之说?
不一会儿,赵福、李九随着章祀再次出门,他们出门之后,并没有多走,而是往城南吉缘赌坊。
吉缘赌坊位于南门旁边,似有吞进南来之人的意思,占地一里有余,高去三丈,装修奢华至极。
在南安府也有着不小的背景,所以哪怕章爵恨不得早早除之,但依旧无可奈何。
章祀抬脚刚想踏入赌坊,却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小厮拦住问道:“小孩,这里看可不是玩的地方,要玩去别的地方玩去。”
章爵曾经整顿过赌坊,虽然无疾而终,但也立下一条规矩,五尺以下的人,赌坊要拦在外边,不然那就鱼死网破,一把火烧了赌坊。
即便是吉缘赌坊掌柜,找了各种关系劝解,但章爵依旧硬着头皮行事,几番商谈之后,双方达成一个共同意见。
那就是赌坊不得到街上引诱他人去赌,而不满十五岁的人,赌坊也不会让进,如今这个规矩已经立了四五年,掌柜也没想着在章爵还在任的时候破规矩。
既然如此,那年仅五岁的章祀,自然是不能进入赌坊。
章祀并没有灰心,而是笑着说道:“告诉你每坊主,就说章祀来了。”
两个小厮一愣,也不知道章祀是何方神圣,只说一个名字,好像自己是什么名人一样。
见到两个小厮楞在当场,赵福、李九便大声喝道:“你这泼才,小衙内让你去告诉坊主,如何敢这般无视,看来少不得得把你抓了回去,吃吃打,方能长长记性。”
二人这么一说,小厮这才恍然大悟,连连作揖:“不知小衙内当面,小人有眼无珠,还望恕罪。”
“好了,将此间坊主寻来厮见。”章祀也没有心思跟这两个小人物计较,当即打断对方的话。
二人不敢有半点不爽,反而连连答应:“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请,还请衙内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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