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是什么人,如何跑到我这乡里来,你家大人在哪里?”
没有别的收获的章祀,只得满揣着疑问漫步往外,却见村民涌来,看到章祀从内出来,就急忙上前询问。
“这是大老爷小衙内,不得无礼。”章祀刚想回答,县衙役便走了出来搭话。
“哦!原来是小衙内当面,我等却是失了礼数,还望原谅则个。”
百姓一听是“小衙内”神情立即一凝,旋即一起拱手而拜,异口同声请罪。
章祀还礼:“小子章祀,如何担得起父老重礼?”
百姓神色这才有些和煦,随后看了看章祀,满脸不解之色问及:“小衙内不在公署纳福,不知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有个什么见教。”
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百姓多少有些不安,对外人有些忌讳也是理所当然。
章祀想通这一环节之后,就微微一笑:“小子在县衙,听到大人说及此地发生火灾,闲暇无事,所以来看看,不知是否打搅到贵乡?”
村民神色当场有些尴尬,章祀问的如此直白,他们又岂能回答?
便是心中不喜,他也不敢直言而说,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假言回复:“有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只是乡民看到生人进乡,有些奇怪而已。”
章祀也变得有些尴尬,只能尴尬的扣着光头笑了笑:“如此说来,还是有些打搅了。不过小子既然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无处玩去,莫不如在此间,陪陪父老说话,一解无聊!”
村民心中顿为不喜,但是又不好拒绝,只是笑眯眯的说:“小衙内既然有这般雅致,小人们如何会阻拦?”
“我们还是到前方坐坐吧。”
章祀知道自己由于舔着脸自来熟,犯了结交陌生人的大忌,也就不在多言,而是指着前方一颗参天榕树笑着说。
“小衙内先请。”
章祀是章爵的儿子,又如此自来熟,村民无法阻拦,只好附和。
章祀更没有矫情,自从他的身份被捅漏,这些百姓就一直有所提防,将他高高供起,不敢有丝毫自便的意思。
按照章祀的猜测,无非是赖二说的那个淫贼,使得大家有些人人自危,生怕被官府误认为是的。
因为按照时代局限,从而进行推测,如果一个地方发生命案、奸淫之类,首先第一怀疑印象,可能是左右邻居,再是同乡百姓,进而再扩大范围。
毕竟人的脚力就在那里,总不存在有人会跑着几百里开外去犯一件案子,然后又连夜逃跑。
这种在现代社会交通方便情况下,可以轻轻松松办到,但在古代这般做法的,绝对不会有多少。
明知道众人心中唯恐殃及自己心里想法的章祀,也想到了相印的对策,待走到树下就地而坐后,笑问:“本来我爹想要过几天来乡劝农,如今却被这桩事情绊住了,不知乡邑的农事工作可做好?”
村民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却回神,满脸笑意回答:“小衙内有所不知,我们这乡里,大多都是以打渔为生,至于种地的,只有一半不到。
仰赖县宰惟善治民,所以乡里原本的泼皮无赖,如今倒是收了那闲心心,安心的躬耕捕鱼,现在日子虽然谈不上过得多好,但是勉强度日,还是没个什么问题。”
以前的上犹百姓民风败坏,上任知县,一而再再而三力图改变,但在终究徒劳,根本改变不了这种顽疾。
自章爵来了之后,仗着外来和尚好念经,把一些顽固的泼皮整顿,一些尚且知晓对错的泼皮敦敦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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