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西尼看着德.雷纳手中的地契,他可以百分百确信这个所谓的总统遗留在宴会中的东西是他们想要送给总统的“礼物”。
“市长先生,这个礼物实在是有些贵重!应该不是总统留下来的东西!”佩西尼语气轻快地拒绝德.雷纳的礼物。
“秘书长先生!”德.雷纳心一横从兜中掏出了一张五千法郎的法兰西票睁眼说瞎话道:“这是您掉下来的东西!”
佩西尼接过德.雷纳手中的票据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他没想到德.雷纳出手竟然这么阔绰,他当即眉开眼笑道:“没错!就是我掉下来的!没想到竟然被你捡到了!”
说罢,不动声色地将票据放在自己的怀中。
“这个……”德.雷纳指着地契暗示佩西尼道。
“这个东西实在太贵重!”佩西尼再度拒绝德.雷纳,而后话锋一转道:“如果能够证明,这个土地的价值在赠予范围以内,我想总统先生一定会乐意收下它。”
“当然,当然!”德.雷纳同样也反应过来,他拍着胸脯对佩西尼说道:“佩西尼先生,克洛吕斯堡只不过是一所快要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市政厅本已决定将它拆除了,它的价值只有不到100法郎。”
“不到100法郎!”佩西尼点了点头道:“倒也在赠予范围之内!”
“没错!没错!”德.雷纳小鸡啄米般点头道:“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土地了!如果总统阁下不愿意要的话,我们只好将他拆了!”
“好歹也算是老房子了!拆了怪可惜的,我还是替总统收下吧!”佩西尼伸出手接过德.雷纳想要转赠给热罗姆.波拿巴的克洛吕斯堡地契,随即又递给德.雷纳先生一张五百法郎的票据提醒道:“这是总统先生购买房子!”
“是!是!”德.雷纳再度点头道:“我代表图尔市政厅感谢总统阁下为市政厅排忧解难!”
……
1849年9月11日。
离开巴黎近一个月的热罗姆.波拿巴重新返回巴黎。
此时巴黎火车站早已封锁,站台的两侧站满了巴黎国民自卫军成员。
率领这队国民自卫军维持火车站治安的正是国民自卫军参谋部参谋弗勒里,国民自卫军挂职上校军衔的弗勒里在接到总统返回巴黎的消息后,主动请缨维持治安。
经由战争部长柳埃利与国民自卫军总司令尚加尔涅批准后,带领国民自卫军维护治安。
来自图尔的火车缓缓停靠在站台,总统卫队首先下车,紧接着便是热罗姆.波拿巴与康罗贝尔下车。
“总统阁下,国民自卫军参谋部参谋弗勒里报道!”许久未见热罗姆.波拿巴的弗勒里激动地向热罗姆.波拿巴行礼道。
热罗姆.波拿巴同样也想弗勒里回礼。
在弗勒里的带领下,热罗姆.波拿巴坐上了马车。
在卫队与国民自卫军的护送下,热罗姆.波拿巴返回爱丽舍宫。
前脚刚踏入爱丽舍宫大门口的热罗姆.波拿巴下一秒对弗勒里说道:“弗勒里,帮我将托克维尔部长叫过来!”
“是!”弗勒里回应了一句,转身离去。
“康罗贝尔上校!”热罗姆.波拿巴对康罗贝尔下令道:“让总统秘书厅动员起来,我需要一份详细的普鲁士与奥地利的军事实力的资料。”
“我这就去安排!”康罗贝尔同样也离开爱丽舍宫。
“莫卡尔,佩西尼不在的这段期间,你就充当我的私人秘书!”热罗姆.波拿巴指着莫卡尔说道。
“很乐意为您效劳!”莫卡尔赶忙对热罗姆.波拿巴表忠心。
“走吧!回书房!”热罗姆.波拿巴与莫卡尔一道返回书房。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外交部长托克维尔同弗勒里一道来到书房,随后弗勒里独自一人退出书房。
“总统阁下!”托克维尔对热罗姆.波拿巴脱帽行礼。
“托克维尔部长,我并不想做说过多的废话!请你讲普鲁士与奥地利这段时间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热罗姆.波拿巴直接了当地向托克维尔询问。
托克维尔将普鲁士与奥地利之间的矛盾告诉了热罗姆.波拿巴,情况正如热罗姆.波拿巴推测的那样,普鲁士与奥地利之间的矛盾在黑森—卡塞尔公国的问题,当然这一切的核心矛盾在于普鲁士与奥地利对于德意志地区的支配权。
“托克维尔先生,大致的情况我已经明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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