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罗姆波拿巴同船长继续闲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货船卸完货准备返回马赛港的时候,船长才向热罗姆波拿巴告罪后离开。
独自一个人坐在舱窗边的热罗姆波拿巴呆呆的望着碧蓝的海水,心中竟然多出了些许的忐忑与不安。
这与他在伦敦、罗马时指点江山的心境完全不同。
“我真的能够带领他们走向胜利吗?”热罗姆波拿巴不禁小声的喃语,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在堂兄窗前的情景,自己答应过堂兄一定要让波拿巴的鹰旗飘扬在法兰西。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热罗姆波拿巴眼神由迷茫变为了坚定。
现在的他承载着太多人的梦想,他已经没有权利任性的说放弃。
波拿巴家族要么成为法兰西的统治家族,要么什么都不是。
此时已经是下午6点30分。
落日的余晖透过舱窗照在了热罗姆波拿巴坚定的脸庞,搭载着亲王雄心的货船冲出奇维塔韦基亚港口。
货船经过一夜航行,于第二天上午7点左右到达了距离马赛港只有不到5海里的海域。
轻微的海风将桅杆上的风帆吹的鼓起,轻柔的浪花被龙骨分割开来形成一道优美的白色痕迹,侧板因撞击而打出“啪啪”的声音。
在风雨浪交织的“乐谱”中,身穿黑色束身外套,腰间佩戴一柄镶嵌着宝石指挥刀的热罗姆波拿巴从船长的房间渐渐走上了舰艏的甲板上。
一头飘逸的金发被海风吹起,船上所有的船员的目光都转向了热罗姆波拿巴。
片刻后,他们像是见了鬼看着热罗姆波拿巴。
船长更是惊讶的张开了嘴,依靠声带发出了:“陛下”
热罗姆波拿巴微微一笑,他张开双臂拥抱着空气语气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法兰西,我回来了!”
“陛下!”船长的声音更大了,他承认此时热罗姆波拿巴的装扮与画像中皇帝实在是太像了。
如果不仔细观看的话,真的很难发觉两者之间的差别。
“嗯!”热罗姆波拿巴冲船长点头示意,自己费尽心思的制作了当年自己伯父穿的外套sply伯父,为的不就是给人一种皇帝回来的错觉。
在这里他还是要感谢自己的便宜老爹。
如果不是他将自己生的同叔父相似的话,自己可能只能走自己堂哥的路线。
逢人就说自己是皇帝的侄子,哪像现在自己不用说别人都会下意识的将自己认成是伯父。
此时,马赛港港口的圣让堡平台,一大群人正表情肃然的矗立着,目光整齐划一的盯着海面。
他们都身着正装,头戴礼帽,态度端庄,像是要觐见君主一般。
站在队伍排头的正是弗勒里,而站在他旁边的便是法兰西国民议会议员鲁埃。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水,地平线上并没有出现船的迹象,鲁埃询问弗勒里道:“弗勒里先生,陛下真的是今天在马赛港下船?”
弗勒里看了一眼鲁埃语气平和的说道:“莱蒂上尉既然说陛下今天抵达,那么陛下就一定会抵达!”
“我只是有点担心,万一中途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们的计划”鲁埃将心中的顾虑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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