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热罗姆波拿巴慵懒的眯着双眼任由摇椅前后摇摆,鱼钩也跟随着摇椅的前后摇摆上下起伏:“不就是卡芬雅克那个家伙在巴黎制造了一场屠杀,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你”
热罗姆波拿巴满不在乎的模样令夏尔波拿巴气极,他甚至有些怀疑当初将红宝石交给教皇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为了安抚堂兄的热罗姆波拿巴缓缓睁开了双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没有卡芬雅克,我怎么上台啊!”
“没有卡芬雅克,我怎么上台?”夏尔波拿巴再度重复了热罗姆波拿巴的话,他疑惑的看着热罗姆波拿巴。
热罗姆波拿巴只得向堂兄解释道:“在卡芬雅克在巴黎制造惨绝人寰的屠杀之前,共和派在巴黎享有巨大的威望。现如今,共和派的威望伴随着卡芬雅克的独裁统治而日渐下跌,大公无私的卡芬雅克将军帮助秩序党,同样也帮助我们清扫了最顽固的障碍。
议会中的山岳党恐怕早已视卡芬雅克将军为眼中钉,经历过巴黎动乱的市民与那些温和的共和派难道就喜欢用大炮轰炸巴黎的家伙吗?失去了山岳党和巴黎市民支持的卡芬雅克别说在整个法兰西,就算在巴黎他也注定得不到大多数的支持。”
热罗姆波拿巴顿了顿,指着自己自信的说道:“然而我,热罗姆波拿巴并没有镇压工人,也没有用大炮轰巴黎。相反,我会呼吁各阶层团结起来共渡难关,我会利用大量的基建让法兰西工人不再陷入失业!我同让天主教垄断法兰西的教育的权利!我同样也没有向叔父那样指挥军队的经验总之,我能够满足整个全体法兰西人民的需求,这样的我有什么理由失败!”
热罗姆波拿巴充满自信的回答令夏尔波拿巴仿佛穿越时空来到了皇帝的时代,当初皇帝就是这么的充满自信。
“不过,我有一个疑惑!”夏尔波拿巴鱼竿一抖,漂浮在水上的简易浮漂猛地扎入水中,眼疾手快的夏尔波拿巴左手稳稳的抓住鱼竿,右手快速收线,嘴中还询问道:“你满足了法兰西所有人的利益,那么谁的利益有受损了?”
“没有人受损!”热罗姆波拿巴看了一眼的鱼竿丝毫动向,他摇了摇头道:“或者说,受到损害的人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利益受损。”
热罗姆波拿巴用谎言编织的利益共同体,受到损失的只有无产阶级,然而无产者已经被卡芬雅克剥夺了权利。
经历了血腥镇压的他们短时间内只剩下对卡芬雅克的仇视,政治权利被剥夺的他们只能用选票来对卡芬雅克进行报复了。
一条沙丁鱼被夏尔波拿巴从钩子取下放入桶中。
“妈的,今天真的要空军了?”
热罗姆波拿巴小声的用中文嘟囔了一句。
尽管他并不是一个钓鱼佬,但是空军实在是对一个钓鱼爱好者的最大的侮辱。
就在热罗姆波拿巴一筹莫展之际,莱蒂上尉走到他的身旁递给热罗姆波拿巴一封还未拆分的信件,信封的地址来自巴黎库塞尔街,那里正玛蒂尔德的住所。
“我失陪一下!”
热罗姆波拿巴歉意的对堂兄说一句,堂兄点了点头继续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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