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令尚波有些厌恶,但是他也不敢露出丝毫的不尊敬。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了拉马丁道:“亲爱的,梯也尔先生来了,现在正在楼下!”
“梯也尔?他来干什么?”拉马丁皱起眉头,表情中带着一丝厌恶的情绪。
身为浪漫主义的他并不喜欢梯也尔这条政治变色龙。
尽管他一再宣称自己是共和主义者,但是与他相处了数载的拉马丁知道,这个家伙骨子里本就是利己主义者。
“梯也尔先生说,他能够解决你的烦恼!”拉马丁夫人言语中带着尊敬,对于梯也尔的态度与尚波完全不同。
“那就请他进来吧!”拉马丁对夫人说道。
身为政治人物绝对不能因为被私人情感的喜厌所左右的道理拉马丁还是有所了解。
没过多久,一位身材矮小,体态圆润的“小老头”出现在拉马丁的书房,他就是未来第三共和国的“奠基者”、巴黎公社的侩子手梯也尔。
刚一进门的梯也尔首先像拉马丁恭维道:“祝贺你,拉马丁先生,你现在已经是整个法兰西最有权利的人,我们那一代人(指的是浪漫派)人中,你爬了最高的位置!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为执政?”
“梯也尔,恭维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想你特意来拜访我,并不是为了说一些毫无营养的话吧!你说你能帮助我解决困难,到底是怎么回事?”拉马丁显然不吃这一套,他直接了当说道。
“执政阁下,现在整个巴黎就像一个大火山!我们推翻了路易.菲利普陛下,却又不得不与那群起义者进行一场较量!我认为这样只会令共和国撕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梯也尔对拉马丁说道:“我虽然是一个秩序党分子,但是同样也不愿意共和国再次陷入撕裂。我愿意尽我的一份绵薄之力为共和国效力!”
“梯也尔先生,你认为现在的情况应该怎么办?”拉马丁询问梯也尔道。
“我曾经也被路易.菲利普陛下任命担任过几年国家的管家。”梯也尔谦虚的说:“对您的情况与我在1840年之时,也曾经遇到过。当时我的结束办法想必您也应该有所了解!”
“在那之后,你就下台了!”拉马丁当即反驳道。
梯也尔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陛下的意志是我无法违抗的!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站出来!当国家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便如同一个报废的机器扔到了一旁。在那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无害的神像有助于维护整个稳定!”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拿破仑了!”拉马丁的态度有所软化。
“拿破仑是一个旗子,我们只需要一个接近拿破仑的人物,将之神像化便可以!”梯也尔图穷匕见道。
拉马丁瞬间明白了梯也尔的意思,他狐疑的看着梯也尔,梯也尔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波拿巴分子搅和在一起。
但是梯也尔的方案确实是一个缓和矛盾的方法。
“你们(秩序党)也是这么想的?”拉马丁试探性询问秩序党的建议。
梯也尔脑海中想起了波拿巴分子欧仁.鲁埃当初的许诺,他点了点头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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