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阳眯着眼睛看着外头的一群人。

果然，和他所料相差不大。

此处忽然天生异象，疑似有新秘境开启，引得无数修真者前来一探究竟。

来的最快的就是附近的几个大宗派弟子，正在那儿扯皮，希望能占得更多先机。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说得秘境大概就是自己所在的地方。

怎么会出这种事？

司少阳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对未来造成的影响。

这个地方提早被其他宗门发现，那萧凝怎么办？他是不是在不知不知觉间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越想，司少阳就越头疼……

可是，他总不能因为担心蝴蝶效应，就躺平了什么都不干了吧？

正在纠结时，那只大黑耗子已经溜了回来，伸着一个大脑袋凑在司少阳的身边。

“看见什么了这么一脸凝重的，让我看看啊。”大黑耗子呲着牙花子说道。

“他们现在这些人都在相互制约着，谁都不愿意做那个出头羊被针对。”，司少阳皱着眉，转述着目前的情况，然后补充道，“可是这也是早晚的问题，他们迟早会达成一个共识。”

这秘境不大，里面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有他们这些活物显得过分突兀。

他现在还没有资本和这些人叫板，猥琐发育才是最好的选择。

司少阳的视野缓缓扫过那一群人，脑中思考着该如何不显眼的离开。

忽然间，他注意到了一些畏畏缩缩的缩在角落里，不起眼的、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面黄肌瘦，一看就知道从未受过灵气滋养，甚至连正常的饮食都很难保证。

那是……凡人？

“这种地方为什么有凡人？”

司少阳皱着眉，忍不住喃喃出声。

“这很正常，小秘境中危险无数，总要需要一些探路的，人类宗派培养一个修真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令他没想到的是，大黑耗子竟然接上了话。

“探路？”

大黑耗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底蕴深厚的宗门偶尔也会豢养些许开了灵智的妖兽，可是妖兽哪有凡人好找？

凡人生育能力强大，天生灵窍俱全，学习能力极强，而且感情丰富求生欲旺盛——这让他们非常好用，而且容易操控。

妖族也会豢养一些凡人，挺多地方都派得上用场的。”

司少阳一时有些失语。

这些在千年后的世界都是难以想象的。

把凡人当扫雷鼠用……

在与仙盟下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司少阳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无论修真者还是凡人，在他的眼里，本质上是一样的，七情六欲，善恶并存。

修真者就像是一种奇特的职业，活得比普通人久一些，难道这就不算人了吗？

“嗨，你这小鬼倒也是真奇怪。”，大耗子反而不理解司少阳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我们妖兽也不会把那些灵智未开不能修炼的野兽当作同族啊。”

它学着人类的样子耸了耸肩，视线扫过已经醒来，畏畏缩缩的所在一边不敢开口的矿工。

“你还真是都救了下来……不过那又如何呢，他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只能任由强者鱼肉。”

这般做派，司少阳几乎都要觉得错的是自己而不是世界了。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这大耗子，可以肯定，能够说出这种话，这只耗子的阅历绝不像他的实力一样的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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