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闻言眼睛亮了亮，能不能投胎这事她已经无所谓了，在她看来，自己帮着害了那么多人，即使进了地府要下十八层地狱，投个畜生道也是应该的，可若是能将拘住她们一干女鬼的树妖姥姥给除了，那她心中可是太乐意了。

若是别人这么说，她还不敢轻信，可李牧刚刚展现出的异象便如同在世仙佛，她只是个死了一年多的小女鬼，不像燕赤霞那般深知修行界诸多的隐秘，只当李牧是行走人间，救苦救难的神仙了，如今神仙要去除去树妖姥姥，还她自由，她岂有不愿意之理？

“谢谢大仙垂怜，妾身愿意为大仙指路。”

聂小倩毫不犹豫的成了带路党。

“莫要冲动，若单是个树妖，我早就动手了，可这树妖可是和黑山老妖这尊冥界的盖世大妖扯上了关系，我们若要动手，便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不能给树妖任何求援的机会，否则若把黑山老妖和他的十万阴兵招了过来，我们想有个好死都难！”

燕赤霞沉声道。

李牧沉默，原著电影里的黑山老妖名头大归大，最后却还是被燕赤霞一神带俩坑，带着宁采臣和聂小倩这俩拖后腿的把黑山老妖给弄死了，相当没有最终boss的排面，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黑山老妖，又是个什么情况。

“这段时间姥姥吸取到的血食和精魄全都献给黑山老爷了，说是黑山老爷这次若是成功突破，即使化身来人界也能和那个普渡慈航平起平坐，到时候占据人界，成为绝世妖王也是轻而易举。”

聂小倩弃暗投明之后也是不遗余力的提供情报，觉悟相当之高。

“那黑山老妖乃是冥界一座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的高山，机缘巧合之下诞生出了灵智，乃是异类中的异类，底蕴之深厚并非凡间妖物可以比拟。”

燕百科开始介绍。

“他既然是冥界的一座山诞生灵智所成之妖，那它在人界应该也强不到哪里去吧！”

李牧问道。

“本是该如此，按理来说他只能化身降临人界，他化身虽强，却也敌不过我。”

燕赤霞先小凡一波。

可那黑山老妖也不知道是有何手段，竟也可以让本体在人间短暂现身，若他出手，也不用干别的，光是一座万丈大山压下来，就足够把人压的粉身碎骨了！”

听了燕赤霞的话，李牧砸吧了下嘴，他还只是个奠基三境的孩子，一下要参加这么高端的战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过他也没心生太多退意，他们要解决的是树妖姥姥，又不是黑山老妖，只要快刀斩乱麻，不给树妖姥姥求援的机会就是。

燕赤霞之前既然能在此停留，说明心中应该也是有快速对付树妖姥姥的办法的，如今有他作为强援参战，解决树妖姥姥应该只会更快。

“你也别在这吓人了，我们要宰的是树妖，黑山老妖再强，我们宰了树妖就跑不就成了，你也说了他只能在人间短暂现身，到时候你教我几手遁地术什么的逃命法门，他又能拿我们怎样嘛？”

李牧时刻不忘挖好处。

“你想得到美，黑山老妖若真本体降临，届时把地脉一封，遁地术那就变成吃土术了，你还能跑得了不成？

“不过，只要我们能及时的斩杀树妖姥姥，黑山老妖也没理由会为了一个死掉的下属在人间现世，想来他在人间现世也是需要耗费巨量资源的，要不然，他早就频频现世，占领人间了。”

李牧翻翻白眼，燕赤霞之前说的那么唬人，结果全都是做的最坏打算，搞得他之前心里都有点在打退堂鼓了，毕竟和燕赤霞脑子里的情报比起来，还是他李某人的小命更重要。

“那你说说，咱们怎么做，我李某人的出道之战就交给你策划了，希望你能把握住这珍贵的机会。”

李牧拍拍燕赤霞的肩膀，老神在在地说道。

“事不宜迟，等今晚过了，送宁小子离开，我们明晚就动手！”

燕赤霞虽然迫切的想灭了树妖，但还是考虑到了宁采臣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在，怕战斗波及到无辜之人，便决定先忍一日再说。

李牧自无不可，他的最终目标是在燕赤霞这挖到足够的道法，秘辛，从而搞清楚为何此方世界没有“世界意识的压制”，至于树妖姥姥，什么时候杀都行。

“那，采臣就预祝二位能马到功成了，也谢谢二位侠士能为我等凡人冒险除妖，实在是感激不尽。”

宁采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拎得清自己的轻重，深知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给李牧他们帮到最大的忙便是有多远跑多远，不要给他们二人拖后腿。

“至于小倩姐，你今晚回去的时候还请不要露出异状，明晚你再来寻我们，到时候我和燕大侠会将计划告诉你，届时一定还你自由。”

聂小倩深深一礼，素手擦了擦眼角，飘出了房门。

燕赤霞和李牧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道符咒自燕赤霞手上打出，没入无知无觉的聂小倩体内，即使觉得聂小倩有心悔改，保险还是要留一份的。

……

第二日清晨，通红的太阳开始自天边升起，可惜，在这个世界，即使是那照亮一切的太阳，似乎都隐隐蒙着一层灰翳，让李牧这见惯了光辉灿烂的太阳的人心中都有几分发堵。

“宁兄，这两块金饼和这小瓶子你拿好，去寻个安定点的地方置办个宅子，多买些书钻研学问，等到天下靖平，你也好出来科举为官，造福一方。

“至于这瓶子，则是给你防身用的，只要打开盖子，按下这瓶子顶部，往人脸上一喷，保管那人当场晕厥，若不是信任你的人品，我可不会把这玩意给你。”

太阳一出，妖邪退避，宁采臣也要辞行了，李牧和燕赤霞二人出于安全考虑，将其送到了金华县外一里之处，李牧则是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些践行礼，对于宁采臣这种难得一见的好人，李牧并不介意帮上一帮。

“这，这又如何使得，昨晚李兄你便解了我为鬼怪所害之难，我都愁着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又怎么能再收你的礼物？”

宁采臣连连摆手，拒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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