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由所带来的罪恶乃是必然，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尽管孤自芳对此心知肚明，但他没兴趣规划什么善恶，更不想制定束缚人性的种种规则。

他只想看到极致的自由，他想看到人性的“绽放”，他们的癫狂、他们的迷惘、他们的挣扎……

在这无数个瞬间，他能窥见真正的自由之美。

同时也是他给予自以为是的追随者的一点考验，若是沉迷混乱的甘甜，那边溺死于此。

可以说，整个傀都，实际就是孤自芳用于观赏的人性万花筒，目的是为了取悦他自己。

以此，可以看出孤自芳多少有点恶趣味，称呼他为“变态”估计也不为过。

但这并不影响孤自芳在西辽的地位，他依旧是西辽的地下之王，无数人苦苦欲求企图成为傀都居民，他们可以从大漠深处开始排起长龙。

孤自芳与皇昊辰曾有一战，不过真正的战况与外界的传言有巨大出入。

外界流传最广的是孤自芳与皇昊辰交手数百招然后孤自芳全身而退，从此傀都完全归于地下。

实际那一战，孤自芳和皇昊辰都很克制，气氛很是微妙，微妙到两人还能一起举杯洽谈。

谈拢之后两人就随手比划了几下子，让外界以为两人在交手，实际就是表演作秀。

这是一个相当划算的交易，皇昊辰需要树立权威，而孤自芳只想自己与傀都不被打扰。

双方这一场大秀，实则双赢。

只不过也不知道皇昊辰后面是喝多了还是咋了，硬是把孤自芳说成自己的宿敌。

表面这是给两人交手蒙一层宿命色彩，实际这算皇昊辰给自己脸贴金。

凡事想想自己配不配，皇昊辰还是一个喽啰的时候，孤自芳已经是三柱元帝了。

论辈分皇昊辰都不配给孤自芳端茶送水，论实力……

孤自芳一宣布弃战，仅仅过了三个月中原帝国便征服了西辽，他的实力与威慑力可见一斑。

其中也有小道消失称，中原帝国如此大举进攻乃是武道昭着急再见孤自芳一面。

这就对应了一句话：在没遇到喜欢的人之前，谁也不能打包票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不过小道消息毕竟是小道消息，这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事儿，估计只有两位当事人心里有数了。

孤自芳的退场也给皇昊辰起势的机会，皇昊辰也是在那时候挨了他人生最重要的几顿揍。

若是真要给孤自芳的实力一个度量，首先他是以画证道的。

毕竟他是一位全能艺术家，会画个画也没啥。

目前西辽流传各种“结界画”都出自孤自芳之手，比如峭云宗的“山林秘境图”。

他以画镇封空间，他的画自成一界。

想要击败孤自芳必须进入他的画界，他提笔就能绘出无数个自己，虚虚实实之中要和无数个他交战。

想要赢他，强如武道昭恐怕都不敢打包票。

但孤自芳也并非无敌，他只是能在画中做到不败，但为此他也得长久困于自己的画中。

这对于一生追求极致自由的他而言，恐怕还不如干脆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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