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我。”
杜文远回道。
“文远?”
杜文远听到“哗啦”的水流声,随后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
又过了四五分钟,郑氏的声音再次传来:“好了,文远你进来吧。”
杜文远推开门,他看见母亲坐在床榻,头发湿漉漉的,身披着一件宽松的丝绒睡衣。
“你现在前来所为何事?”
郑氏问道。
她睡衣的下摆微微掀起,露出修长的双腿。
郑氏实际保养极好,她自身也是先天境元者,虽然皮肤不如少女般紧致,但依然白皙。
杜文远低垂着目光,但时不时忍不住瞟一两眼。
郑氏并未在意自己孩子的目光,只以为他可能有点心事。
“文远啊,一切放宽心,族长之位一定是你的。”
她语气软了几分,安慰道。
杜文远回过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母亲,请问族长大印何在?”
杜文远问道。
郑氏秀眉微皱,她不知道杜文远为何突然问这个。
“已经被老祖们收走了,毕竟族长仪式要用到。”
虽然话虽如此,但郑氏早已将仪式下都打点好,老祖们只不过照例保存大印罢了。
杜文远听后神色剧变,但并未说什么。
“怎么了,文远?”
郑氏问道。
然而杜文远摇了摇头,回道:“没事,母亲。”
言罢,杜文远告辞离去,独留郑氏疑惑不已。
杜文远并非故意隐瞒此事,而是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母亲郑氏总为他打点一切,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然而此事肯定在她意料之外,杜文远想自行处理此事,以此邀功,让母亲对其刮目相看。
至于处理方法,就如母亲以前所说的——一不做二不休。
另一边,林琅与杜明义返回住处。
林琅询问杜明义刚刚杜家老祖与他所谈何事。
杜明义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他们要我知分寸罢了。”
林琅摇头浅笑。
好一个“知分寸”,明明是这帮老祖抬出杜明义对抗嫡系与郑氏,却还要他“知分寸”。
夺嫡之事岂能说说笑笑?他们活得越老反而越天真了。
“师兄你看——”
林琅指了一个方向,随后他走了过去拍了拍门扉。
杜依怜从门扉后钻出,样子狼狈。
“没想到你居然没趁机逃走。”
林琅故作诧异道。
“茫茫大漠,我一介弱女子能逃那里去?”
杜依怜冷冷回道。
呵,弱女子……
林琅伸出手,杜依怜递过来一张地图。
虽然画得很是粗略,但方位还算分明。
“刚刚我差点被郊狼咬死,脖子还有齿印呢。”
她撩起衣襟,然而林琅嫌弃地摆了摆手。
“如果几只郊狼能把你收拾了,你早就死在杜文远手中了,别跟我装可怜。”
林琅看了眼地图,将其记在脑中。
“现在拼图都凑齐了,就等大鱼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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