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躺在白金色的真皮大床上，屋子里的梳妆柜上摆着瓶瓶罐罐亮晶的化妆品。还有一套主音箱、环绕音响、低音炮齐全的高级音响设备。

“王婆家真是有钱啊。”

王石在床上感概道。他拿着手机在和张姐谈生意，张姐说好的葬品店反悔不放手了。

微信上，王石道：

“张姐，我说的是店铺给我，不是租给我。我茅山的天师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张姐。”

“帅哥，真的没办法。我当时说的是租给你。我给你三年免租金怎么样？”

“呵呵。”

“你看我家里女儿，老人，全靠一个店铺。丢了这店铺，我们真的都要饿死。”

“张姐，做人要厚道。如果不是我帮你灭鬼，你们家都要死绝。现在反倒说的我像吸血鬼。”

张姐迟迟没回复。

王石翻了个身，调出抖音开始刷。

突然，一股黑暗能量在近旁出现。

这股能量很微弱，距离并不是很近。

王石把手机插进裤兜里，闭起眼睛认真感应着。

他皱着眉，黑光在他眉心闪动着。空气中的黑暗元素活跃起来，像是感应到了呼唤。

在下面！

王石往下看。

冷寂的灰色调里，一道黑色的漩涡透过两道地板墙，还兀自旋转着，边缘飘荡着淡淡的丝网般的黑羽翼。

一双冷冷的眼神，透过两道墙壁和王石对视着。

他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感受得到她那双眼睛。

“这家伙好像有些强。”

王石皱起眉头，他感觉已经被发现了。

王石身形一晃，变成了一只黑猫。

黑猫纵身一跃，跳出了虚掩着的窗户。

他踩着跳过窗沿，墙沿。跃到二楼的一处阳台。

满是植栽的阳台，一股泥土和植被混合的清香。

屋子里暗暗的，王婆躺在床上，窗帘也没拉，月光洒在被子上。

王石再一跃，从二楼跃下，踩到草坪上。

“汪汪。”

萨摩耶狗吠几声。

王石的猫眼瞪过去，金瞳的眼孔，发出慑人的目光。

萨摩耶呜呜趴在地上，像一大团雪球。

王石不再理它，从一楼的窗户溜了进去。

一楼的灯都熄灭了，大客厅只剩下冰冷的沙发和回旋向上的楼梯。

王石优雅的踩在过道上。他找不到地下室的路口。

淡金色的瓷砖上，挂着壁画。王石走到一个门口处，突然听到滴水声。

“滴答，滴答……”

滴水声隐隐传来。

王石在黑暗中，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变回了人形。

他转开门把手，没有锁的门哗的打开，开门后，露出来一截楼梯入口。空气有股烂纸头的气味。

王石整了整领子，深呼一口气，心想：接下来，又要开始我的表演了。

他顺着楼梯走下去，楼梯很短，出现了一个虚掩的门，门上挂着一张褪色的日程表。

他推开门，房间里有些凌乱，衣服掉在地上，鞋子翻着堵住了门口。厕所的门大开着，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她均匀的呼吸声，在被窝里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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