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俺若离了寨子你可咋办,你岁数可不小了,万一有什么事情......”秦山挠了挠头皮,懊恼地说道,“再说寨子里的婶子、阿嬷等人还指望着俺,若是俺走了,你们怎么办。”
“放屁,老头子早就活足了岁数,而且现在还没有老的不能动,就算做陷阱下套子隔三差五抓只兔子野猪也饿不死。你却还有大好年华,难不成你也想学老头子这般,靠打猎活上一辈子?”老猎户敲了他一记脑瓜崩,怒其不争的喝道。
“至于寨子里的老人……她们暂时还饿不死,所以你要跟着这位公子去六扇门当官赚银子。否则,就算现在你能打猎养着她们,可这山里什么都没有,她们若是生个病遭个灾,没银子看病买粮又能活多久?”
老猎户的话够直白,秦山也知道大伙的处境,在这山里生病只能靠硬抗,抗不过就只能等死,要是自己赚了银子,就能为大伙请大夫买药看病。而且说不定还能让爷住上府城里的大房子,活着做更多的事情,因此秦山只是沉默片刻便点头同意先帮雷霄找到洞府。
“公子稍等,俺去拿些东西,就带你去找那洞府。”秦山不善言辞,说罢憨笑着进了木屋。
等他再出来,却已经拿了一柄三尖猎叉,身上挂着一捆绳索和一副猎弓。
“你肚子不要紧了吗?”雷霄见他神色如常,不由暗暗吃惊。
秦山可没修习过横练功夫,结结实实吃了他一拳,虽然没有附加内力,居然这会已经缓过劲来了。这小子的身体还真是天赋异禀,壮实的很。
“不碍事了!”秦山摇了摇头,回身说道,“爷,俺陪公子去一趟,明早应该就能回来!”
“去吧,去吧!”老猎户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秦山所在的村寨离着鸡爪山很近,趁着天色还早,两人抓紧时间朝山上赶。
一路无话,到山脚下时,时辰已过晌午,秦山找了块大石当作歇脚的地方,掏出身上携带的干粮。
“雷哥儿,要肉干吗?”秦山和雷霄打了架,这会反而没像先前那么戒备了。路上两人互相通了姓名,算是正式认识有了交情。
“好!”雷霄来者不拒,半斤的肉干不消片刻就下肚了,见秦山脸色怪异地看着他,不由摸了摸脸,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俺只是觉得您这样的阔公子官爷,应该吃不惯我们猎户的肉干才对!”秦山啃了一口肉干支吾道。
“呵呵,看不起人了不是,想当年我被追杀的时候……”雷霄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心觉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警示,有人在跟踪,好高明的轻功跟踪手段。不知道跟着自己多久了,要不是看自己等人进食,对方放松了警惕,他到现在都发现不了被跟踪。
秦山没察觉到雷霄的异样心理,吃着肉干,鼓起勇气问道:“雷哥儿,依你看,俺该不该去六扇门试试?”
雷霄一愣,思绪被打断,那若有若无的警示再次消失,却没找到跟踪之人的躲藏位置。回头看秦山满脸的期待,只是摇了摇头道:
“你该问问你自己,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当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表明你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
秦山浑身一僵,愣在了原处,神情有些茫然。
“俺想去外面看看,但爷的年纪大了,俺怕他什么时候生病出事,而俺又没在身边照料……还有寨子里的人,俺走了肯定没人再给她们送食物!”
秦山的情绪有些低落,越说越是小声。
“那又如何?”雷霄冷笑一声,平淡地说道,“人总得靠自己,你倒是生了一副菩萨心肠,怪不得少林寺的大和尚会看重你,传授你武功。”
“这寨子,这秦岭都不过一口小井。只有跳出了这口井,你才能见到更加广阔的天地。”雷霄意味深长地说道,“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不如就这么平安度日就好,当六扇门的捕快和江湖中人打交道,可比你对付山林猛兽要凶险的多。”
“您的意思是让俺加入六扇门吗?”秦山听得神往,不自觉地用上了敬称。
“我可没这么说过,你的路要由你自己走!”雷霄淡然地摇了摇头。
他本来还想说把那一百两银票留下,足够老猎户带着寨子里的人衣食富足的过几年。到时候不管如何,秦山的事情总会有个结果。
可转念一想,秦山的未来还是交给他自己决定更好。要是带他去了京城,又没通过六扇门的考核。最后心灰意冷地回来,那恐怕连现在的平静日子,都很难过得舒服了。
岂不是跟青蛙跳出了井,却反而被太阳晒干了一样吗?
“好了,走吧,天黑之前能找到那位前辈的洞府吗?”雷霄心中提起了戒备,低声问道。
不知道跟踪自己的人有多少,如果不阻拦自己和秦山寻找洞府,那便是打着让他们探路的心思,待他平安出来,对方才会在他最松懈的时候现身,一击致命夺取他的收获。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被自己提前发觉。
“说不好,俺以前去过那洞府入口,但那已经是好多年前了,记得不是很清楚。”秦山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在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山顶附近。按照雷霄那张地图的显示,那位逍遥派的先天宗师的洞府就在这里!
可问题这里仅仅是一条宽不过两人并行的山路,而且山路外侧就是坡度达到七十度以上的峭壁。虽然峭壁上覆盖着厚厚的黄土,歪歪斜斜地长着众多小树,但怎么看都不像有路可以通往洞府的样子。
“我们到了!”
雷霄没告诉秦山地图的事情,但秦山到了这里,观察了一下四周,却自动停了下来。
“到了,在哪呢?”
雷霄顿时大感兴趣,难道那先天宗师在这里设置了障眼法?
然后,他就看见秦山做了一件事,顿时一脸懵逼,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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