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找到的是三老中年龄较小的那一位,在亮出展红凌的捕头腰牌后,这位名叫孟俊的三老表现的十分配合。
“两位大人想要问什么,老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雷霄开口问道:“孟老可否记得阮连第除出了那位嫁到聚友镖局的青梅竹马,还有没有相交莫逆,没有出嫁,而且还不住在这里的女人?”
展红凌见孟老摸着白须,皱眉思索,她忍不住低声问道:“相交莫逆我知道,但是为什么要找没有出嫁,还不住在这里的女人?”
雷霄解释道:“出嫁之后即便再深的交情,也没人会担着牵连丈夫孩子的风险窝藏阮连第。而不住在这里更加简单,虽然有灯下黑一说,但老秦都快把这条街翻个底朝天,如果真有陌生人住在这,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展红凌还想问什么,却被孟老开口打断。
“抱歉,老夫倒是想不起来了符合大人要求的人。年龄大了,以前的事情有些记不住了。”
雷霄不知道孟老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就当他知道什么又不想说处理。
“孟老记性不好,我倒是有两方药能帮助回忆,就看孟老怎么选择了。说不定还得请孟老去六扇门喝杯茶,更好回忆。”
雷霄左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右手摘下了腰间的镣铐,对着孟老笑眯眯的说道。
“不用去六扇门,老夫觉得大人这药很有效,已经记起来了。”
孟老不露声色的伸手扫过雷霄左手的银子,开口道:“说起来似乎真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和大人的要求有些不符。”
“哦,孟老尽管说来。”雷霄就怕没这么个人,只要有就好说,最多白跑一趟。
“大概在阮连第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他父亲老阮还没有去世,有个称呼老阮表叔的孩子找上门来。说是家里遭了灾,父母不幸亡故,前来投奔。大概在阮连第家住了几年,后来老阮去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街坊的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
也就是在小莲出嫁之前,为了帮阮连第凑齐娶妻的银子,那孩子自愿进了青楼,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孟老说完,满是皱纹的老脸有些发红,显然还有隐瞒。
“去的是哪家青楼?”雷霄追问。
“这,这就不知道了。”孟老言语闪烁,磕巴的说道。
“呵呵,孟老大家都是男人,寻花问柳乃是寻常之事,就算您年近六十高龄,但喜欢小姑娘这个爱好就算是八十岁也是人之常情。去青楼关照下那位可怜人,并不为过。或许我可以问下您儿子儿媳,或许他们知道。”
雷霄的威胁显然让这位色心未泯老头有些害怕,要是被儿子儿媳知道他这个年纪还逛青楼,怕是日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孟老看了看展红凌,靠近雷霄后,低声道:“满花楼,春花。”
得,又是个熟人。
雷霄笑了笑,告别了孟老,带着展红凌直奔城外满花楼。
“你,你怎么带我来这种下流的地方~”
展红凌站在花满楼前,拽着雷霄的衣袖,声如蚊呐的说道。
雷霄绷着脸说教道:“这是查案又不是过家家,青楼是歹徒罪犯出没最频繁的地方。日后如果你准备见了青楼绕道而走,那就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过。”
展红凌犹豫片刻,道:“那你总得让我换身男装,不然被人认出~”
雷霄直接打断了展红凌的借口,道:“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查案,又不是真的来逛青楼,换男装才是掩耳盗铃的做法。日后如果你自己来青楼非但不能换男装,最好穿上捕头官服。这样就算有人认出你,也会夸赞你尽职尽责的态度,而不会说闲话。”
说完,雷霄便自顾自的走进满花楼,展红凌似乎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一咬牙一跺脚,也跟了进去。
龟公见昨晚的豪客进门,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却发现雷霄身后还跟着个女人,顿时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说道:“爷,这还没到姑娘们接客的时间,您来的早了点,要不先在大堂坐坐?”
雷霄亮了亮腰牌,义正言辞的说道:“六扇门查案,把春花叫出来。”
“吆,这不是雷爷么,那姑娘都被您带走了,楼里可再没有符合您口味的会武功姑娘。”
花姨一步三摇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对雷霄打趣道,在她身后跟着那对表情死板的双胞胎。
雷霄没有理会花姨的打趣,面无表情的说道:“花姨,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为难你,叫春花出来,询问几句话就离开。不然六扇门的人守在门口,你今晚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花姨笑了笑,道:“咯咯,雷爷您可千万别拿六扇门压我,只要给银子,别说您问话,就是让春花和这位姑娘一起伺候您,奴家都不敢说什么。”
展红凌闻言,神情顿时大怒,身影一闪便出现在花姨面前。白玉似的葱指刚伸到花姨面前,就被那双胞胎兄弟联手一掌拍的倒飞了出去。
雷霄伸手挽臂,接住了展红凌,对着花姨冷冷说道:“袭击六扇门捕头,阻碍办案,满花楼虽然背景深厚,但也得关几天门了!”
花姨闻言面色一变,转身给了双胞胎兄弟一人一个耳光,喝骂道:“没脑子的东西,还不给展捕头道歉!”
展红凌挣脱了雷霄的怀抱,开口道:“不用了,技不如人,下次再来讨教。”
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满花楼,只剩雷霄一人越过花姨,踏上二楼,熟门熟路的敲开了春花的房间。
“公子,您可真够性急的,这天还没黑您就来了,赵爷没和您一起么?”
春花舔了舔嘴唇,见雷霄独自一人,目光有些失望。
“今天来见你只为了公事,阮连第认识吧!”
雷霄的话让春花一愣,随后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看来你果然认识阮连第,他杀了聚友镖局林牧老掌柜全家,如今还准备杀光聚友镖局之人,恶行累累,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他的下落。
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在这里我好好和你说话,去了六扇门你一个弱女子不一定能受的住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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