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玲珑阁时,流云唤醒了我,我揉了揉太阳穴却还是觉得头疼得厉害,于是我命流云点了安魂香,便自顾地躺在了我的雕花拔步床上睡了过去。
谁知这一睡便入了梦,梦中我踏步走进的虚空幻境,那儿白雾缭绕,种植着许多桃树,绿叶围绕满了整个树木,一颗颗中等大小的果实,坠挂在枝头,粉粉嫩嫩的甚是可爱,我迷茫地游荡在桃树间,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小安儿,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又在偷偷躲起来偷懒啦?”身后人说。
我一转身看到一身穿粉色收腰裙的女子,她头梳飞仙髻尾系银制铃铛荷花定步摇,流苏的尾部是镂空雕刻铃铛,一动起来发出“叮叮当当”声音,嘴边笑起来有个小小的梨涡,我疑惑地看了看她,眼前人既熟悉又很是陌生。
我按压着额心,似乎要想起些什么的时候,头却剧烈地疼了起来,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可那女子却好似看不见似的对着笑,我正想开口时,那女子向我走了过来。
令我震惊的是,她直接穿过我的身子,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时现时虚的身子,回头看着她跑到我身后的一个桃树上,摇了摇树干。
我疑惑地慢慢朝前走了几步,定睛一看,只见那树干让躺着一身着白纱收腰裙的女子,若不细看很难发现她。
只见她身上的披帛随着她躺着像挂在树枝上一样,风一吹一荡一荡的,她半头乌黑的秀发在半空中飘荡着,双耳顶部的黑发盘成两个小揪,别上与粉衣女子一样的镂空铃铛,我认得她,以往的无数次梦境中,我便是梦见她和那白衣男子。
她在粉衣女子摇晃下,嘟囔了一句话后翻了翻身,我听不见,却愈加好奇。
心想她们也见不着自己,于是我又走得靠近了些,只见那白衣女子依旧背对这我们。
“小安儿,你这个懒虫,快些起身干活了,不然让娘娘看到你可又要受罚了。”粉衣女子说。
我心里忍不住暗道:“安儿?原来她的名字叫安儿啊。”
“哎呦~双谣姐姐,你便让我再睡一会吧!再一小会就好了……”白衣女子嘟囔道。
“哎呦!不行!快起来,别睡了,娘娘就要回来了,若等她回来我们还没把桃林收拾好,给桃树们浇上云露,我们会被青鸾姐姐责罚的。”粉衣女子继续摇晃着。
那名叫安儿的女子,在那粉衣女子的摇晃下,迷迷糊糊地起身,从树干上爬下来,我正想仔细看清楚她的样貌时,一团云雾飘过,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被一阵吸力吸了进去,耳边除了风声,隐约间还听到那个叫安儿的女子,在向那个粉衣女子撒娇,她的身影有些熟悉,似乎我也曾那样过,随后我被带回了现实,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竟发现起来一层虚汗,努力的回想着梦中的内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白衣女子的样貌,心里不禁疑惑。
那女子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些被自己遗忘了的过往有是怎么样的?
过去的那些梦里,那白衣男子有是谁?
还有那凤凰毛与玲珑宝盒又有什么关系?
想着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太阳穴,就在我正头疼得厉害时,流云端着今晨刚买的糕点,走了进来,一看我的失魂症又发作了,便急忙忙地将糕点放在桌子上,跑到我身边,轻轻地为我按压太阳穴。
“小姐怎么又头疼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流云心疼地道。
“无碍,我缓缓便好。”我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道。
“这都好些时日了,可是又做梦了?”流云边按边道。
“嗯……想来是与我那过往有关。”我点了点头道。
流云的手法很是了得,才这么一小会,我的头便没那么疼了,于是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可以了,于是她便停了下来,走到我旁边的架子上,我为浸湿毛巾,拧干后放在我的手心里,我接过轻轻擦了擦脸,却还是觉得全身粘腻的慌,便起身站了起来,流云拿起架子上的外衣为我披上。
“这样头疼下去也不是法子,不若让帝京的大夫们来看看?”流云问道。
“不必,我的病我清楚,而且我不是凡人,那些个大夫看不出个所以然的。”我说完便朝外头的桌子走了过去。
流云在我身后跟着,瞧见我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便在茶几上,拿出茶杯为我倒了杯热茶。
“唉,也罢,小姐要好好保重自个的身子才对。”流云说着江糕点推到我面前便退到一边去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糕点,转身对着她笑了笑,拿起一小块,在嘴边抿了一口,一瞬间香甜桃花香溢满了整个口腔,我舒服地扬起了嘴角。
“没事的,不用担心,嗯!这奇香楼的糕点果然不同凡响,来,流云你也试试。”说着,我执起一块桃花酥,递到流云面前,流云笑着接过了桃花酥,浅尝了一口,道:“香甜酥脆,难怪小姐就爱吃这个桃花酥。”
“喜欢么?来,多吃些,反正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我说完便招呼着流云坐下,流云伺候我习惯了,知道我的性子,也不扭捏地应了声“是”,便坐在我一旁的位子上。
随后又与我闲聊了起来。
“对了,小姐,今早你交代我的事,我查到了一些眉目,不过也不知是否对你有用。”流云道。
“嗯!你说!”我掰开一块流心酥,随意地对着流云道。
“那牡丹姑娘,听闻不是帝京本土人士,只知道她三四岁前与她母亲才到的帝京,后来五岁那年才被人贩子卖到青楼里去的,同样被卖进去的还有她的母亲,具体的她是何方人士,没人知道,而且她父亲是谁也不知,就是她母亲至今也没人见过,知道她的也只有许妈妈。”流云款款而道。
“哦?竟是如此,看来这牡丹姑娘的身世不简单呢!”我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喉头的甜腻,笑了笑说。
“查,继续查。”随后我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道。
“是。”流云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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