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这铁憨憨就一直在想办法找个机会把同事的关系给修补上,可又不能让身边几个风流老哥察觉到自己对傻妞的特殊待遇,实际操作起来极难。
抛开那些杂乱的想法,联系不到王玲希,段宇飞决定单独行动,这几天对茹云山的当地民俗文化了解完了,可此行的拍摄计划中,还有一处守夜人小屋没去。
这处小屋就在酒店内烧烤露营地的人工湖旁,也不远,以前守夜人的职责是为了防止游客夜游时不慎落水,后来加装了护栏,也取消了这个职位,久而久之就废弃了,白天组里的人嫌它太破太旧,都不愿意往里迈一步,玲希为此还和郭导吵了一架。
段宇飞想到此处,还觉得那个敬业的小姑娘有几分可爱之处,只是他碍于投资人的身份,也不好和导演作对,当时没吭声。
现在可是个好机会!
想到此处,段宇飞立马动身,只穿着条泳裤,一路往小屋飞奔而去。
眼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没了人声,夜晚湖面拂来阵阵寒风,他也开始回想起人工湖的传闻。
记得以前酒店跟着旅游政策实施时一块开工,这地方本来是村民的寨子,拆迁也分了不少钱出去,唯独有一家信佛的佃户不肯走,落户之地就在这人工湖的中心,后来开发商雇了一帮催债公司的打手,把一户七口人送进了医院才顺利动工开挖。
佃户分到了衡阴市区的一套商品房,结果第二天全家人都离奇失踪,也成了一桩无头案。
后来这事儿还没完,酒店生意火爆的第一年,从年关开始,每一个月都得死一个人,都是投湖自尽,直到中元节死满了七个,才风波渐定。
“呼……”段宇飞站在杂草丛生的守夜人小屋前,心情复杂。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怕鬼的,眼下身边没一个活人,身后便是抹了红漆的冰冷护栏,曾经有七条生命,而且明天晚上十二点一过就是中元节,难免会联想些什么。
他鼓起勇气,大喝一声,脑袋里回想着演员的自我修养。
推开了小屋的门。
只见屋内闪着点点阴冷的幽光,有一处冷光打上他的脸。
他看见……
有个人蹲在屋子中央,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肤色惨白,头发散乱,穿着身奇怪的衣服,两手撑着膝盖。
“打扰了。”
砰
段宇飞关上了大门。
“不对不是的!”
他默默念叨着,额角的冷汗怎么也止不住。
“这个世上不可能有鬼……哈,我什么东西没见过!?就算有也不可怕!我可是要用片酬让老爸心服口服的人呀!这点困难挡不住我的!”
大少爷十指死死扣着肉掌,要攥出血来,咬牙切齿地再次推开门。
这回又不一样了!
屋子里那人明显听到了响声,回过头来看着段宇飞。
不光如此,这回还多了一只猫。
段宇飞很难去形容那只猫的样子,他所见猫咪和屋内男人的姿势一模一样,眼中透着疑惑,两条后肢半蹲,爪子撑在膝盖上。
再看地上,一枚手表摊平了,两支指针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旋转。
上面有吉凶悔吝四字,表盘绘着许许多多段宇飞看不懂的文字。
“你还要再来一次吗?可以再表演一次吗?”叶北问,“我看你玩儿得挺开心的。”
段宇飞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你?死要饭的?”
叶北挥挥手,面露不满。“切!我还以为是谁呢,芝麻官呀。”
段宇飞震声问:“你在这儿干嘛?!”
叶北指了指地上的罗盘,指针转动之下,已经快要晃出虚影来了,显然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干扰,暂时处于失灵状态。
“等它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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