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篢子编成细箬新,独穿空翠上嶙峋。
丹砂岩际朝暾日,狗杞云间夜吠人。
络石菖蒲蒙绿发,缠松薜荔长苍鳞。
金貂谒帝我未暇,且作人间千岁身。”
吟完诗句,柳长青举目远眺,欣赏脚下翻滚的云海。
“好诗,小友好文采,所作之诗甚妙啊。”
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
一名手持竹杖脚踩芒鞋,身着清黑鹤氅,头戴月白纶巾的老人忽然出现在柳长青身边,老人双眼紧闭,也不知道靠什么辨别方向。
此人是如何出现的?耳目蛊竟然毫无察觉,如果不是他出声,只怕自己还未发现身边竟然多了一人,莫非他也是浸淫蛊术之人?
看着忽然出现的鹤发老人,柳长青心中一瞬间闪过诸多念头,脸上却不敢有过多表情,微笑回应道:“老先生谬赞了,此诗乃陆放翁所作。”
“哦?陆放翁是何许人也,为何老夫从未听过?”
“实不相瞒,小子也未曾见过陆放翁本人,全因先父在世时常吟此诗故才得知陆放翁。”柳长青吃不准对方来路,但就凭对方能不知不觉出现在他身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与老人攀谈起来。
“老夫还本想再听几首佳作,如此倒是可惜了。”老人微微摇头,似乎在为不能见到陆放翁本人而遗憾。
见老人脸上的遗憾不似作伪,柳长青笑道:“老先生勿要懊恼,小子还记得几首,这便一一念与老先生。”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听了他的话,老人忍不住抚摸胡须大笑起来。
太阳逐渐西沉,柳长青不知道自己已经念了多少首诗词了,每当念完一首诗,老者还要拉着他交流探讨,赏析诗词之妙。
好在柳长青穿越前便喜爱诗词,倒也能够应付得过来,偶尔还能说出现代人独到的见解,每每如此定能引得老人抚掌大笑。
柳长青与老者相谈甚欢,若是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相信两人才认识半天。
“陆放翁一生忧国忧民,临终之时还写下名为《示儿》的绝笔,以……”
唳~
烨山更深处传来一声似雁似鹤的鸣叫,柳长青感到一抹无可抑制的恐惧从升起,顿时头晕目眩,双脚不稳。
“家里的畜生又在闹脾气了,小友当心。”
感受到肩膀被轻轻地碰了一下,柳长青须臾间便恢复了正常,这时候他哪里还不明白眼前之人乃是不知因何种原因隐居于此的人间大能,不过他倒也没有失态,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多谢老先生。”
老者不在意的摆摆手,摇头说道:“都怪我忘了时间,想必那畜生该是饿了。”
“我与小友相谈甚欢,家里的畜生又伤了小友心神,便为小友破例一次吧。”
老人睁开紧闭的双眼,朝柳长青看去。
然而他才看了一眼,双眼便忍不住流出血泪。
老者心中骇然,没想到在山中随意碰到的少年竟被上天青睐,更有天道之力为其遮掩气机,使天下无人可以窥探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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