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用在意,事情已經過去了。”李宁薇說道。
皇甫晟又道,“慕兮,你以後不要這麽隨意把自己陷入危險。你要知道,你出事,本王會擔心的。下次不要這麽魯莽了。”
看起來是關心,真實意圖是讓李宁薇不要在意葉清瑤之流的死活。
這樣才能安心替他辦事。
自私的人,只希望你為他做事,而真正在乎你的人,才會也去照顧你在乎的人。
天差地別。
“是。”李宁薇微微行了一個禮,拉著葉清瑤走了。
此時已經是晌午時分,李宁薇所等的那位公主是上午出發,到現在都沒什麽動靜,看來皇甫湘還沒有準備好,或者是今天徐瓊瑩的事情鬧得太大,報春山上來了太多人,怕出現意外皇甫湘放棄了。
衛霍說道,“冷尋前不久派人傳來消息,公主的鸞轎已經返回,算算時辰,此時應該已經抵達皇宮。”
“那行,我們也回去吧。”李宁薇點點頭。
……
報春山腳,皇甫湘坐在馬車裏,不安地攪動著帕子。她對面坐著的蒙面女子,一臉淡定。
“怎麽還沒把人抓來。”皇甫湘暴躁說道。
蒙面女子淺淺一笑,“抓一個公主可不是什麽小事,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咱們為了抓她,可是破費了一番心思。”
正在此時,門外的黑夜提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將麻袋扔在地上,說道,“主人,人抓來了。”
“公主殿下,可以開始了。”蒙面女子彎起唇角。
皇甫湘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好,現在就開始。”
噠噠噠……
兩輛馬車交錯而過。
李宁薇看著旁邊的馬車,駕車的人是個一襲黑衣的男子,而馬車交錯的時候,風撩起馬車的車窗簾子,李宁薇隱約看見一個女子的背影。
有點熟悉。不過,前世今生記憶太多,一個背影判斷不出是誰。
但總感覺這個人……很關鍵。
“嫡姐,你怎麽了?”葉清瑤看著李宁薇突然陷入沈思,疑惑問道。
李宁薇回過神,“沒事,我想一想……”
……
皇城門口,冷尋等人目送著公主殿下的鸞轎入宮,準備返回。
一路暗中監視,原本以為皇甫湘今天會動手,沒想到公主的鸞轎來去都很順利,沒有遇到埋伏。
南宮凜剛剛從禦書房裏出來,開春國事繁多,都察院的案子也多。
正巧,遇上公主的鸞車回城。
“請公主殿下出示令牌。”守宮城的禦林軍說道。
轎車裏伸出一只手,舉起令牌。
那兩個守門的禦林軍見令牌無誤,喊道,“放行!”
“等一下。”南宮凜清冷的聲音傳來。
眾禦林軍一看是南宮凜,齊齊行禮,“參見靖安世子!”
“這鸞車裏面是靜公主?”南宮凜眉峰一挑,眼神冷冽。
駕車的太監尖著嗓子說道,“這當然是公主殿下了。”
“出來。”南宮凜冷冷盯著鸞車。
太監色厲內斂道,“大膽!靖安世子也不能跟公主殿下這麽說話!”
“出來!”南宮凜眼神一橫,眸光鋒利如刀,重復了一遍。
那太監頓時嚇的哆嗦了一下,連忙對著鸞車說道,“靜公主,您出來吧。”
南宮凜要是敢這麽跟皇甫湘說話,皇後肯定去皇帝面前告狀,但是靜公主是一個生母早逝,至今連個封號都沒有的不受寵的公主,太監可不敢得罪皇帝眼前的紅人。
皇宮就是這樣,不管你是公主還是後妃,不受寵,就過的比一般千金小姐都不如。
鸞車裏的人還是沒有出來,太監急了,靜公主不是這麽不懂事的人啊,遇見皇帝跟前的紅人,怎麽還不趕緊出來呢。
南宮凜徑直走到鸞車前面,一手掀開簾子。
太監嚇道,“靖……靖……靖安世子你……你要幹什麽?”
簾子掀開,裏面一個女子蒙著面紗,穿著公主的錦色長裙,看著南宮凜,身體卻止不住嚇的瑟瑟發抖。
南宮凜食指一彈,一枚金葉子刷地一下打落了公主的面紗。
面紗落下,而這個女人……卻不是公主。
“靜安世子,你大膽,你仗著得寵你就這麽欺負公主,你……”那太監正結巴說著毫無威懾力的抗議,突然一看見鸞車裏的人,頓時嚇的六魂無主,頭冒冷汗,“杏兒,怎麽是你,公主殿下呢?”
那宮女被南宮凜嚇到了,哆哆嗦嗦說道,“公主……公主殿下還在……報春山……”
“怎麽回事?”南宮凜冷冷問道。
他剛才發現不對勁。公主殿下拿著令牌的手,竟然還有繭。
宮裏的貴人不受寵,只是生活的不奢侈,較為清貧,沒什麽地位,也不至於讓她幹粗活,這不是一雙公主的手。
果然,有問題。
“世子恕罪!”那宮女連忙磕了一個頭,說道,“公主……公主殿下她……”
南宮凜冷下臉,“再不說清楚,本世子不客氣了。”
“世子,我說我說!宮裏公主出行的時間都有規定,今日晌午之前必須返回宮裏。但是我們公主殿下……她,她已經一年沒有出過宮了,難得這次皇後娘娘準許她出宮,公主殿下很想看看皇宮外面的日落,她……她不是故意違反宮規的,世子您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不要把此事上報給皇上,求您了!”那宮女連忙磕了個頭,淚流滿面。
皇甫湘想什麽時候出宮回宮都行,她親娘是皇後,但是其他公主,可沒這麽隨意。
“她現在在哪?”南宮凜冷冷問道。
杏兒連忙說道,“公主殿下此時就在報春山的落日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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