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怒状态的慕何,席有幸的反应依旧只是不肯退让,火浇油的嘲讽。
“让我的秘书给我传话,用公开关系的方式威胁我,撂翻我派去让你冷静的保镖,莽撞地跑来打断我的会议,进来了不知所云……”
“慕何,到底是谁在胡闹?”
她满含指责的话语令慕何心中寒意愈深,前后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任谁都难以接受。
就像他刚才跟她说的,好脾气不代表不会受伤,不会被激怒后,还能淡若清风地微笑和谈。
慕何扣在她手腕的力量逐渐加重,几乎像是要生生拧断那条纤细的胳膊,这还是竭力去控制了被她惹动的怒意的结果。
席有幸激人的时候,言辞会异常锋利,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她的话总能如同尖刺一样,狠狠地将人扎穿。
慕何有满腹求和的说辞,一套都用不出来,对着冰冷尖刻的妻子,他要稳固阵脚都有些左支右绌。
糖吃得多了,突然来了大苦,这种落差,这种悬空感是最磨人的。
“我们的家……你不要了?”慕何语气发涩闷沉,“我……你也不要了?”
“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席有幸蓦地扭转过头,目光激烈地看着他,“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想拿这些东西来让我就范吗?”
“你为什么要觉得我是在逼你?”慕何不解道,“你知道我不说谎,我既然说了就代表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和我们这个家都是我们最珍视的。”
“我知道你也是,否则不会——”
“所以我说,让你不要自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席有幸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你试探的结果,离婚协议马就能拟。你要吗?”
慕何满面错愕地看着她,随即一字一重地说,“我不要。”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席有幸眼里划过失望,嗤声道,“我还要忙,会议只是延后,不是取消,你干扰到我的工作了。”
“这些根本就不重要。”慕何扬声道,“别拿工作当借口,你躲了我半个多月,真的只是为了忙工作?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东西,跟我和子衿在你心里的位置孰轻孰重?”
“你可以不承认,你就不愿意说真话……”慕何第一次用了极似在讽刺人的语调,“不知道在顾虑什么,也不知道在钻什么牛角尖,原因也不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去调解……”
“半个月前,我们不是已经答应对方,敞开心扉,不再隐瞒?我什么都给你交代,你想要的交代,我都给了。我知道让你坦诚不容易,我能理解你从小长大的环境,对你有影响,我也没有着急,我一直在等……”
“慕何。”她突然喊了一声,却好一会儿没再开口,似乎也在酝酿收拢什么情绪。
“你想说什么?”慕何忍不住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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