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一时被问住了,显而易见的,他是因为唐荷说的话在生气,但至于他具体气哪一点,为的什么而气,她还真没有去细想过。
她向来不喜欢纠缠于别人的指摘,索性直截了当地说,“不管是什么,都没必要。”
慕何的目光里顿显无奈,“所以你是没明白我为什么会发火。”
“因为别人的话气成这样,你觉得像话吗?”席总还批评了。
“有幸,如果你是想安抚别人,这样的方法很差劲。”慕影帝竟也杠了。
两个人在阳台僵持着,互相望着对方,一个冷着脸,五官都带了寒冰,一个是眉眼平顺,但也不见多少和善之气。
本来就不擅长劝人和安慰人的席有幸第一次尝试还碰了个大钉子,当下有点不快。
但她没有径直转身离开,而是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心怀郁结的慕何,犹豫了一会儿,接着又开了口,“那你想我怎么说?”
慕何的神情逐渐趋缓,老婆难得一次妥协,效用不可谓不大。
他是很受用,比刚才来就责备他不该动怒的态度好得太多。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以前我不知道,你应酬的时候会遇到那些事。”慕何轻声叹道,“就是唐荷刚才说的那些,你和那些男人——应该就是生意场的人吧?”
席有幸微微点头,“是。”
“是不是喝了很多酒?”慕何又问。
席有幸稍作回想,“还行。”
“如果不是喝了很多酒,别人也不能轻易占到你的便宜。”慕何把话挑得更明白了些。
席有幸绷起了脸色,“没什么占便宜。正常的应酬而已。谈生意不是男人就是女人,谁谈生意的时候会去挑对方的性别?”
那些人的德性,她早就见惯了,只要不是过度的,她都适当地容忍,只要能促成交易。
都喝多的情况下,顺手拍个肩之类的不规矩小动作,她也不会矫情到去声讨,或是做出什么激烈的抗拒,把对方骂个狗血喷头。
在其位,谋其职,不然集团总裁的位子她怎么坐得住,打头阵的时候,不可能主将一直不在,都躲在部下的后面。
这也不是她的作风。她扛了席氏集团的大旗,要堵住集团下的悠悠众口,也会在某些项目尽力争取,豁的出去,才不会让人瞎说什么小女人作态,扭捏磨叽。
必要的时候,她面对一些不怎么老实的客户,也不会太把自己当女人看。
说实话,她也没觉得有多大的损失,这些事从来没有放在心。
却不知道为什么慕何现在跟她计较起这些事,好像对她一直以来的做法感到不满。
她坐那把掌权人的交椅坐到今天,本也不会轻易容许别人置评批判她的手段,甚至自我怀疑,可话从慕何的嘴里说出来,她仍然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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