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言重若千钧镇下,扣压着面前身轻骨薄,柔弱似柳的爱妃。
席有幸身在戏中,在这里不闪不避地对上了慕何如矩明烈的眼神。
她本该沉浸在戏里,完全融入角色的身份,却意外地被慕何那种更深更莫测难解的目光牵走了神思,竟有些恍惚失措。
她的词慢了一些,似乎节奏就要断开之际,此时身为皇帝的慕何突地抬手擒住了她的下颚,瞬间逼近到她眼前。
这般施压的行径,和他身上迸发出的强大威压,就像一种提醒,生生逼回了席有幸错开的思绪。
她不太自在地挣动了一下,却被慕何牢牢地困在怀里,连头都不能轻易转开,只能被他捏着,被他直视着,被他看进心底去……
“姝妃,朕对你,还不够包容吗?”慕何一字一顿,“这天下都听朕的,唯独你不听,由着你,你倒当真被朕惯得不知天高地厚,还要自毁长城,朕再给你忠告,你听是不听?”
席有幸微微垂了眼,被带回到节奏中,神态逐渐放平,恭顺而道,“臣妾当然会洗耳恭听。”
“你要是愿意当朕的女人,就在这里安守本分,日后没朕的允许,不得再见三皇叔。”慕何扬了声,言语间逞霸威逼之势昭然,捏在她下巴处的手指也收得愈紧。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和三皇叔联手,把朕扳下去。”慕何又道,“不过你得更精明点,想清楚选谁才是对的,如果一开始就想错,那很有可能事后力挽狂澜,也无补于事。”
席有幸咬了咬牙,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话,“臣妾……听明白了。”
皇上松了手,再对姝妃斥言几句,两人回旋一阵,睁着眼睛互相说瞎话,这一场帝王吃醋发怒,和心怀机锋的妃子半摊牌的戏就拍摄完成了。
戏刚拍完,导演祁莎就过来拍了拍慕何的肩膀,笑说,“刚才那里差点断了吧?果然有你在就是放心,救得好,加的这个动作也合适,到底是有经验啊……”
祁莎夸完了慕何,转头见旁边的席有幸一脸的凝郁不快。
这些日子,席有幸在剧组里的拼劲她也都看在眼里,况且之前就知道容经年手把手教出来的这个徒弟对戏是认真的。
所以她直接认为席有幸是对在刚才戏里的失误耿耿于怀,便出声安慰:“小席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你是跟着容老师学了很多,不过正式进组拍大戏就是会发生各种情况,有点失误是正常的。”
席有幸没有多言,径直点了点头,表示将导演的话听进去了。
“你平常空了多跟慕哥学学,他有他的经验,容老师有容老师,博取众长嘛,多学多赚,你肯定不亏。”
这意思就是让席有幸有事没事多找慕何取经。
一旁的慕何依旧笑得风轻云淡,对祁莎的随口安排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好。”席有幸应了祁莎的指导,干脆地接受了安排。
“慕哥,那就辛苦你,你也觉得是好苗子嘛,多带带,你也不亏啊。”
祁莎又冲慕何叮嘱道,“小席进组前,容老师就跟我说要多照顾了,毕竟是最看好的小徒弟,容老师的话慕哥你肯定也明白……”
叮嘱完了,祁莎接着便去准备后面的戏了。
席有幸和慕何一前一后走出去,分道而行前,慕何忽的开口。
“其实是我的状态有误,影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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