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何这话一出,另外两个人,前后跟着捡住,直接套用。
“我不擅长。”傅闻笙说得简单,就这四个字,和慕何是完全相同的意思。
“我也是,我平时也不怎么打麻将的。”邵斯云略显紧张局促地解释道。
席有幸这才哼了一声,把注意力放回牌。
席老爷子拄着拐杖,目光盯了慕何一阵,随即转开,眼里掠过了些许不明的深意。
就这么被他化解了……
本来还以为按他这孙女冷冽强硬的脾气,还得算个账,场面弄得僵一点,没想到慕何随随便便的话就轻松地稳住了席有幸。
老爷子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孙女长大的,席有幸成年后很多心思都藏得紧,又扎在集团工作,忙得昏天黑地,席有幸坐那把总裁椅子坐得越稳,爷孙俩见面的机会也随之减得越少,他也没有更充足的时间去探究,破解,弄清楚她现在心里想什么。
但慕何好像抓准了,好像真能把人治的服服帖帖。
席老爷子一边在心中感慨着,一边又撑着拐杖,绕着麻将桌又走了几圈。
从牌品看人品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性情能摸出些相互对应的地方。
右边的傅闻笙成年后,正式进入商圈工作,作风一直霸道刚硬,冷果决。
打起麻将来,风格也是如出一辙,吃碰叫牌,压根不含糊。
即便是猜到席有幸想要什么牌,也多是在不动原有排布的基础,有空的就丢出去,倒也不会很刻意地、专门地去拆牌迎合席有幸。
而坐在席有幸对面的邵斯云,性子很平,也懂得圆滑,姿态放得不高,是社会很常见的那类人。
打牌的时候,他还是坐得很稳当的,偶尔有些小年轻的冲动热血,牌一顺,人还是会挺高兴,心神会稍微被牌带走。
原先他也不是主动地去让牌,只是看了一会儿,发现席有幸旁边的两个人都在让,才跟,也悄悄地哄着席有幸。
他见席有幸赢了牌好像模样是挺开心的,觉得这样能顺她的意,便经常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什么牌,有用的都往桌扔,就是专门逮着席有幸在转腾。
有时候回头看他自己的牌,乱得一塌糊涂,也有点尴尬,好在每局打完了,不会有大家摊牌互看的事发生,否则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这牌乱得有鬼。
至于慕何,牌风相当吻合他的日常行事作风,不急不躁,游刃有余,他不会有意地去强拆牌,理顺牌的同时,会尽量套着席有幸惯有的思维模式去顾她的牌。
更多的是注意她出牌的习惯和喜好,却也不会一味地顺由她,把自己的牌完全拆散,而是给出去,也知道补回来,或者巧妙地换成别的花样,总之就是尽量不让自己牌落单太多。
不会过度迷失,也不会和席有幸分属两个阵营,是尽最大的可能和她融在了一起,抹去了楚河汉界,互补互予。
这一圈再看下来,席老爷子心里有了些底,回到席有幸身边,忽的伸手按了按她的肩头,让她移开。
“行了,我有瘾,换我摸两局,阿幸,你坐我旁边。”
席有幸动作干脆,直接抽身而退,丝毫不留恋这个顺畅过头的牌局,把位子空了出来,随即坐到爷爷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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