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一一记下,等医生离开后,才让老管家带傅闻笙进去看爷爷。
她才被爷爷那一通“天马行空”的谈话洗礼过脑子,暂时不想再感受一次,便留在了病房外。
回头一看,慕何仍然待在探视区的走廊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爷爷的情况已经稳定,这里不用你守。”席有幸冷冰冰地赶人。
“今天的通告我都延后了。”慕何温和地解释。
闻言,席有幸兀自蹙直了眉头,“没必要。”
“是吗?”慕何丝毫不在意她尖锐的态度,犹然笑得和善,“可能爷爷后面也会想找我说说话。”
席有幸当即露出了一脸你这是有多想不开的表情,咬了咬唇,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他也是我的爷爷,我的亲人,所以我在这里合情合理。”慕何的语气淡静从容,“你不用再想理由赶我。”
席有幸狠剜了他一眼,最后如他所愿,没再赶他,只把他当成了空气。
傅闻笙在病房里看望老爷子,席有幸在休息室里接听工作电话,慕何待在沙发上看新戏的剧本。
快到中午的时候,傅闻笙才从病房出来,一出来就去休息室找席有幸。
“午饭,一起?”傅闻笙问得简洁明了。
席有幸干脆地点头答应。
两人就要离开休息室,却见慕何突然从沙发边站起身来,笑着走上前去,“傅先生刚回来,我们是该请你吃个饭,接风洗尘。”
言下之意就是这顿午饭他做东,三个人一起吃。
傅闻笙止住了脚步,神情发寒,显然不乐意接受这提议。
席有幸转头看向慕何,眼里带着警告。
慕何却像是没看见一般,旋即又问,“怎么,傅先生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我们私聊的饭局。”傅闻笙直声道,“你不方便。”
“我和有幸是夫妻,没有秘密。”慕何淡淡地反驳道,“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傅闻笙猛地抬了浓眉,菱唇微卷,“你是说不对外公开,一年见几次,老婆分娩不在场的——夫妻?”
话音一落,整个休息室瞬间宛如结了冰。
慕何脸上的笑意已经敛起。
向来温逊有礼的人不再遮掩身上的锋芒,周身无形的清冽气场浑沉震出,和站在门边的傅闻笙分庭抗礼,互相持峙。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休息室的门忽然又被打开,老管家出现在门口。
“姑爷,老爷子有话要跟您说,让您现在去一趟。”
“正好,你不是就等着爷爷找你谈话吗?”席有幸面无表情地嘲讽完了,率先走出了休息室。
傅闻笙重新迈出脚步,跟在席有幸的身后,也离开了探视区。
慕何凝着脸色,看着那两道前后走远的背影,微攥了双手,随后转身去往老爷子的病房。
一进病房,他就听见了老爷子虚弱的声音。
“坐吧。我有事问你。”
慕何应声坐下,“爷爷,您想问什么?”
老爷子直直地瞧着他,声音愈发缓钝,但吐字还算清晰:“跟阿幸离婚,你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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