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生病发烧吗?”席有幸简直气结,“还能想——想东想西?!”
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这?帮他敷冰袋,帮他按脑袋……都不够,难道还要帮忙给他安慰,解决生理需求??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被戏弄。
没吃过这种暗亏的席总忍无可忍地直喝出声:“谁生病是这么瞎折腾的?!谁发烧会这么不老实?!”
随着席有幸的喝责落尽,慕何却想起了刚才在候场区意外看见的那一幕。
她为他说话,怒斥造谣的人时,也是这么凶,这么冷厉。
对谁都是同一副不假辞色的模样,可那模样背后存着截然不同的心思。
既然在她眼里,明明就觉得他那样好,为什么还要强硬地固守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拉开距离,就是不肯跟他靠近?
慕何找不出合适的答案,最终无奈地笑着,轻叹了口气,“你才是不老实。”
“???”被反呛的席总蹙了眉,就要真的发飙,紧接着听见慕何又说了一句。
“那我不折腾,我现在就睡了。”
席有幸咬了咬牙,忍了火气,扔下警告,字字发狠,“你最好是真的睡。再多事,我就让你睡地板。”
慕何这次还真没再耍什么花样,安安稳稳地埋头倚住席有幸的大半边身体,胳膊一圈,把人揽紧,入睡快,睡得香。
席有幸身子就快发麻的时候,师父容经年居然亲自找了过来。
听见门外小梁的报信,席有幸立刻放轻手脚,把睡着的慕何推开,艰难地抽出身,理好微乱的衣物和头发,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关门关得快,让刚走到休息室门前的容经年都没来得及瞧清房间里的情况。
“我听说慕何病了,看你还没回来,就过来看看,人现在怎么样啊?”
“刚说完戏,吃药睡了,没大问题。”席有幸连续四个字组往外迸,答得简单明了。
容经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徒弟已经快步走远,他只能扫一眼那扇关紧的门,跟着离开了。
助理小梁这才转身回到休息室里,一进去就看见他慕哥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
就是脸没露笑容,不知道现在心情是好是坏。
他一直在门外望风,虽说感觉摸到了慕哥心思的边角,但席总脾气那么冲,他还挺担心两人闹得不愉快,结果却是风平浪静。
“倒点水。”慕何这时淡淡地开口吩咐。
小梁哎了一声,赶忙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小心翼翼地问,“慕哥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她照顾得很好。”慕何喝了大半杯的水,缓解了喉间的干渴沙灼,唯一的不适就是抱着老婆睡,冲动不太好忍。
“我看着也是,没想到席总这么会照顾人。”小梁夸起了老板娘。
“她之前不会物理降温和按摩。”慕何语气平静,唇角却扬高了,“第一次,只照顾过我。”
小梁愣了愣,慕哥这话就是在显摆吧?难道慕哥现在对席总的想法还真的是……
“慕哥,我多嘴问一句喔,最近你好像对席总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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