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的才华可是天生的,偏就这俩狗东西能作诗,老子就作不得?”
汤皖脑子一转,觉得事情不简单,里面必有隐情,连问道:
“菊长做了什么诗,惹得他们嫉妒,才如此说您!”
说到作诗,菊长明显有点骄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深喝一口茶水,道:
“劳资那天去审问,就听见他们俩人在聊诗,说这首诗如何如何的好。
“窝日尼玛哦!劳资也算半个文化人,本身也是个经常写诗的,便想要交流一番,哪知那个叫钱玄的狗东西张口就骂:我们文化人的谈论,干你鸟事!”
“窝日尼玛了个巴子的!”
“干劳资鸟事?”
“劳资一听,气不过,就当场做了一首诗!”
听完菊长自述,汤皖心里一阵迷糊,却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继续恭维道:
“菊长当时做的什么诗,可否有幸闻之?”
哪知菊长却斜眼讥讽道:
“一看你就是个没文化的,劳资听说过读诗,写诗,吟诗,从来没听过有闻诗的!”
汤皖分明看见胡校长端茶的手在微微发抖,还暗地里踩了自己一脚,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拼命咬着牙后根,不让自己笑出来,用手死死抵住鼻子,问道:
“还是菊长英明,一眼就看穿本人没什么文化,确实只上过一年私塾,班门弄斧,还请见谅!”
菊长见被夸奖,满脸笑容,翘着个二郎腿,得意道:
“年轻人还是要多读书,一来陶冶情操,二来多吃点墨水,免得将来出洋相。”
汤皖连连表示一脸受教的样子,继续恭维道:
“劳烦菊长念一下大作,让我瞻仰一下!”
只见菊长故意咳嗽一声,随后充满感情吟道:
“天上顶黑黑,四周刷白白。地上铺凉草,谁想死的早?”
汤皖不知道自己是作了什么孽,竟然有幸听到这等奇作,却还是背着自己的良心,大声夸赞道:
“好!”
胡校长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意味深远道:
“许久不见,想不到菊长水平又高了一个层次,这首诗形容监禁室的环境恰如其分,真是好!”
菊长听到两人称赞,甚是得意,嘴里还是谦虚道:
“劳资哪有那么大本事,就是偶得什么来着?”
菊长微微抬起头,努力思考着,连带着旁边的汤皖都着急起来,忍不住提示道:
“这茶水真妙!”
一听到“妙字”,菊长顿时嬉笑开眼,脱口而出: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劳资也只是偶然有感而发,似这等佳作,也不是经常能作出来的!”
胡校长继续“劝解”道:
“菊长谦虚了,若是能长此以往的坚持下去,以后作的诗必定能情感充沛,意境高远,引人入胜。”
菊长一听到北大校长如此夸赞,开心的不得了,连说道:
“还是你们文化人会说话,劳资看就夸人这方面,离你还差得远!”
高兴之余,菊长朝大门处大喊:
“守卫员,进来!”
房内进来一个背着枪的小军人,站的笔直,道:
“菊长,到!”
“带劳资这两个朋友去监禁室取两个人,别嚼舌根,小心劳资扒了你的皮”
守卫员精神一振,道:
“明白!”
胡校长见此,便问道:
“菊长不和我们一同前往?”
哪知菊长抬着头,眯着眼,道:
“劳资好像又来了灵感,得赶紧润色一下,就不陪你去了!”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就在胡校长和汤皖要开门那一刹那,却又听见菊长略显无奈且轻轻说道:
“劳资最多帮你们抗一次,回去赶紧让那帮狗东西闭嘴,没事别瞎哔叨,再有下一次就是脑袋搬家!”
话被说的如此明白,俩人哪里还不知晓,皆恭敬对菊长行礼。
“别整这一套,赶紧带那俩狗东西滚蛋!”
菊长不耐烦的说道,然后“啪”的一声关上门。
拜别的菊长,两人相看一眼,皆知对方意思,强忍着,跟在守卫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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