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做在火车的硬座上,把火车票放进我的钱包里,这时就有一对男女走过来。男人三十岁上下,高大魁梧,一脸大胡子,女子二十六七岁,有一张好看的圆圆脸,看样子像一对夫妻。
时不时有人往这边窥探。先前大家忙着放行李找座位,这时都安顿下来。火车已经正常运行,心情都有些悠然。这个车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傻乎乎的小子身上带了许多钱,不免为他担心。
因为这时候的火车向来不安全,时有偷窃和抢劫发生,不少人吃过亏。当然也有人暗自高兴,傻小子钱在明处,遇上抢劫者,肯定会瞄上他,自己可以安全了。
当那一对大胡子男女靠我坐下时,一些人兴奋起来。车厢里空位不少,干吗要挤在一起呢?看来要有什么事发生了。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说你看那男人有些匪气呢,那女子挨傻小子那么近,一对胸器要耸他脸上了。有人装着上厕所,经过旁边看一眼,回来报告点消息。一车厢目光如探照灯,围住我晃来晃去。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一场好戏开演。
大家的猜测没错,这一对男女确实是贼。男子叫王勃,以前在道上混过几年,是个飞贼,可是梦想却是当一名画家。女子叫王莉,以前做过洗头妹。他们并不是夫妻,只是一对搭档。两人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看遍世界大好风光。他们就是旅游途中认识的。两人原都有工作,后来都辞了,现在就是四处飘流,没钱了就想办从旅客身上偷点,毕竟出门旅游的人身上都不会少带钱,只要能搞定一次,就够他俩潇洒许久了。
这两人做贼并不以敛钱为目的,有了钱就花。有时还寄些钱给希望工程呀红十字会的一些福利机构。两人最喜欢的事是旅游,数年内走遍了全国的名山大川。他们是贼,可他们爱山水。
当初王勃就是因为没钱旅游才做贼的。旅游是为了寻找灵感,可是跑了几年也没找到,越跑越没有感觉。王莉就取笑他,说艺术是神圣,你太脏,找不到的。王勃咂咂嘴,不吱声。
这次他们来大沙漠实在是因为没什么地方好去了,没想到来到大沙漠一待就是几个月。他们以车站小镇为基地,不断往沙漠深处走,有两次遇上沙暴差点送命,还有几次碰上狼群差点被狼吃了。王莉吓坏了,就老是闹着要走。所以就有了火车上现在的一幕。
在火车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再提起沙漠。过去每游一处山水,回来总爱戏谑一番,现在沙漠却成了禁忌,王勃也变得沉默寡言。
王莉扯扯王勃的衣袖想要缓解气氛,小声的说:“这小子……特像我弟弟,傻里傻气。”
我自从墓里出来后听力那是十分灵敏,听到这句话,脸色就是一黑,回口怼道:“你才傻呢!”
王勃一听就不乐意了,说:“傻小子,敢骂我老婆!”说完挥手就向着我抓来,我自然是不会毫无动作,伸手一把抓住王勃的胳膊,降他推开!
可是王莉居然乘机把身子挪动到我身边,两根白皙的手指夹着刀片,划开了我的口袋,动作十分娴熟的从刀口处把我的钱包给偷了出来。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硬是让我没有丝毫感觉,这时的我还一脸嫌弃的对王勃说:“你们少招惹我!”
王莉对着王勃一打眼色,表示到手。周围的乘客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看这一切,一个半大的女孩想要告诉我,却被自己的父母一把拉住,一副人人自扫门前雪的样子。
一位年长的老大爷无奈的看着这一切,还在那感慨呢:“哎,世风日下,这究竟是社会道德的丢失,还是人性的扭曲。”
一辆小小的火车绿皮箱子里,充分的,概括了这个年代中,人们的人生百态。
直到下火车时,我一模口袋,脸色十分不好看,口中骂骂咧咧的说:“银沟里翻船了,真是丢死人了。”
“肯定输那对夫妻,他老母的,我下次见到他们,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忽然起了一阵风,飞起一些树叶。星星点点的飘落在我的身上,我只感觉一股悲凉之感涌上心头,自己前世都没被人这么戏弄,参军入伍时和大部队一起坐车也没什么问题,怎么自己一个人,第一次单独行动,就受到了社会无情的毒打!苍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这里距离部队驻地,少说也还有二十几公里路程,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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