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溪顿了一下,再抬眸眼角眉梢间都是春风细细,
“师叔祖所言徒孙定会转达,如此便有劳师叔祖了,徒孙拜别。”
苏清溪走了,最后说的那句话苏清妤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摸了下下巴,转头瞧鹤逍:“老头,你说她说啥呢?”
鹤逍脸上露出了一个类似嫌弃的表情,
“先前为师还说你聪颖,现在一看为师真是看走眼了,就你这聪明…不过是小聪明,还赶不上你那庶妹一半。”
苏清妤哼了一声:“哪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你徒弟我哪有那么差?再说了,苏清溪再好也是旁人的徒弟,人得知足啊,要什么自行车?”
自不自行车的鹤逍也听不懂,白了苏清妤一眼,
“你这丫头长点心吧,为师瞧着,你那庶妹也没你说的那样不堪。”
“什么?!这才第一面老头你就被人收买了?!搞毛啊?你是不知道…”
苏清妤气得跳脚,反驳的话说了一半便被打断了去。
鹤逍望了眼苏清溪离去的方向,叹声道,
“你这丫头当真是…你道她为何询问那许多于为师?真当她是特特来挤兑于你?她分明是关心你,怕为师心怀不轨坑了你去。”
不屑的嗤了一声,
“就你?也值得老夫心怀不轨?”
照往常鹤逍这样说苏清妤早跳起来反驳了,这会却是异常消停,
樱色的唇角抿得紧紧,垂下的长睫掩住了眼中的神色,
半晌,挤似的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
“关心我?师傅说笑了,苏清溪…她盼着我死还差不多…”
说到这也不想说了,噌的站了起来,
“老头你自己呆着吧,我出去练功了。”
说罢转眼间就没了人影,只剩下敞开的大门和殿外吹来的清风。
鹤逍捋了把胡子,长眉一挑,哟呵,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这个懒蛋徒弟也知道勤奋了?急于练功连风凌步都是使出来了?就这么急?
难得呀。
掷出的长针上覆了一层术法,击中竹叶的同时瞬间使其化成齑粉,
长袖一震一舞间,漫天的浅绿色粉末从空中落下来,沾到苏清妤白色的裙摆上,
绿意愈来愈浓,心中那股说不出的怒气随之泄出,
苏清溪苏清溪苏清溪!
谁需要你什么假惺惺的关心!?少搞笑了,大白天里活见鬼!
漫天的竹叶里,下落的露水间,好像到处都是苏清溪那张讨人嫌的脸。
一针戳中一片竹叶,正中叶中人的额心,可她却没有随着叶片化为齑粉,反而散出了无数的剪影,越来越多。
疯狂击射了一下午,真气散了个干净,连默诵口诀的力气都没了,
最后一根银针收回,苏清妤倒在一地浅绿中,飘零的叶片打着旋悠悠下落,每一片都有着苏清溪的影子,对着她盈盈浅笑,欲语还休,
银针的亮面映着苏清妤有些颓然的脸,最后的最后,她仰面颓丧的叹了口气,
“他妈的,服了!”
难不成真是她这辈子都欠了苏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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