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医术真是高明,你的眼睛这么快就可以看到了。”禾沫的身后忽的响起了丁硕带着满满的攻击性的声音,真的是如同是一只在野间的野兽一般。
“啊。我今天突然就可以看到了。”禾沫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悄悄地藏起了自己捡到的穗子。
“你看到了什么。我明明找过房间里,没有你的身影。”丁硕一阵阵的审视的让人非常的不舒服的神情。之前的温存和保护现在都变成了深深的戒备之意。
一个人对于一个人的爱恋会变得如此的之快。
“你在怀疑我?”禾沫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丁硕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眼中的怀疑已经是越来越深。甚至于,已经握起了拳头。“你在庄家倒底是什么企图。”此时,禾沫在他的眼中已经完全的是一个外人。
“你说什么,我是庄家的大小姐,是小鹿的娘亲。”
“你不是小鹿的娘亲,你对于小鹿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母亲的喜欢,不过是敷衍而已。”丁硕毫不犹豫的拆穿禾沫的话。
“你到底是谁。”说话间,丁硕拳头的指缝里已经伸出了几根长长的尖刺。似乎,禾沫的答案根本就是一点都不重要。
忽的,禾沫脑海之中的那一层浓雾终于被冲开,一束光亮从那浓雾之中照射出来。
“我叫莫心。”莫心嘴角荡漾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眼神之中却还是保存着少女的清纯不谙世事的懵懂。“丁硕。刑部的大人就在门口,若是你敢动我,整个庄文村都会是死无全尸,一夜之间,就会变成一块乱葬岗。”莫心嘴角浮现出了毫不在意的残忍的微笑,眼角因为自己描绘的画面勾起了微笑,似乎那是一副不错的画面一般。
“你到底是谁。”丁硕紧了紧手中的尖刺,行动已经表明了自己并不会放弃这一抵抗的选择。
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地身上的胁迫的力量足以让人胆寒和恐惧。那是一种对于内心的掌控的威慑力。
“逃犯。你有没有听说过城中盛传的嗜血狂魔。”莫心嘴角轻启幽幽的说道。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你这谎话”丁硕只是一瞬,就觉得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在自己的身边从没有出现过攻击性,几次自己都能轻而易举的掌控她的生死。“你,是真的?”
莫心指甲割开自己的白皙的手腕,一股殷红从裂缝之中争先恐后的拥挤而出。随后又是诡异的凝结在一起,竟是钻进了那裂缝之中,随后就是一片平整无波的茭白的皮肤,仿佛一切都只是一片幻觉,只有周围还存在着的那点点的血腥味昭示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现在,你信了么。”莫心无比的惨白的脸此刻几乎是贴在了丁硕的眼前,那嘴边无声无息的若有若无带着虚幻的微笑荡漾在眼前。自己浑身都不受控制的点点头。
“我的随从呢、”莫心一摇手腕,一个干瘪的莲蓬从袖子中滑落,接着滑下来的像是在半空之中有什么东西拖着一般。一排黑玉珠子整齐划一的从手腕两端滑下。
其中的一颗珠子是与别处不同的米白色。
“随从。”丁硕一时反应不过来。“那个。”想起来是那个彪形大汉。“可能,已经,已经不在了吧。”从未怕过什么的丁硕竟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走了?”莫心伸出食指在半空中摇了摇。“它的主人在这里,他能去哪里。”
莫心伸手在半空之中画着图案,那半空之中似乎是真的有形成一层淡淡的青色的组成的图案。“呼。”莫心一口香气铺在上面。那图案无形之中像是活了一般,在半空之中无限的向着四方伸展,伸展。逐渐的看不到影子。
是啊,有的东西会足够强大到遍布四处,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如同是一头野兽从远处看到了族群狂奔而来。像是一头大象,一脚就能踏平半个村庄的力量。
“十八呀,你还是这么的鲁莽啊。”莫心倚在窗口,伸出手。原本被乌云遮住的月光害羞的小姑娘回到闺房一般伸出了小脸,笑容洒在莫心伸出的手上。
莫心反手向下。摸上了十八向上的额头。
“乖。”十八温顺的像是一只小绵羊,如果是忽略掉他的魁梧的身材的话。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这,这怎么可能。”丁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原来的死气沉沉浑身的骨头都被碾碎错了位,在垂死的边缘苟延残喘,一个柔弱的像是刚刚发出的豆芽菜,如今竟然都是如此的生龙活虎,两个人毫不相干的人竟然会是如此的和谐的站在一起,身边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第一次,相信了命运的力量。竟是有一种臣服的情绪从内而外油然升起。
感觉将棘手的事情交到了这个女人的手中一切都会变得迎刃而解起来。一个女人竟会让人产生俯首称臣的错觉。
对。只是一瞬间,丁硕就足够确定那是错觉,是彻彻底底的错觉。他已经掌控了庄文村如此多的时间,根本就无人可以撼动。如今也不会被一个女人左右。
一道寒光在黑夜之中划过。冰冷的匕首的触感在莫心的脖子上蔓延开来。
“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丁硕凛冽的语气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卑劣和恐惧。
“这匕首的血腥味太浓了。看来是占了不少的血呢,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禾沫大小姐的。”
“桄榔。”匕首随着丁硕手腕上的一声“咔嚓”声掉落在地。
十八的手指头并在一起在丁硕的手腕上细细的捻着,皮肉之下的凸起都在慢慢的捻动的过程之中变成了粉末。软踏踏的如同是没有支撑之物的面粉一般。
“杂技班子出身的,伸手也不过是如此。”莫心嘴角清澈的勾勒着,像是阳光之下面对着一朵盛开的花朵一般。
“你,离开这里。”丁硕半跪在地上。肩膀被十八钳制住,只要是莫心一声令下,他的肩膀也会变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你怎么对十八,现在就是你应该还的时候了。”“我是禾沫呀,一个有爹爹,有家的禾沫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身后的屋子里是一阵阵的压抑的闷哼声。禾沫轻步走在走廊上,走向禾沫爹爹所在还亮着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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