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跟着她进来的药童?”墨北山精神还不大好,说了两句明显有些疲倦。
庞统领连忙安慰他:“你先恢复恢复精神,咱们不多耽搁,马出发。”
墨北山昏昏睡去,苏绾绾才腾出时间来,趁着这片刻的功夫收拾刚才翻乱了的药材。
“苏医士,一会儿出发后,将军还要劳你看顾。”窦玉书从庞统领处回来,把一叠棉被铺在车里。
“也好。”她看了看这不大的车厢,坐三个人着实有点挤。
这边棉被铺好,就有兵士把墨北山抬了过来。
他这铁塔似的身高,往车厢里一躺立刻占去了半边。
“我先外面去待会儿。”何卉溱转身出坐到车沿,和车夫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她刚刚那神勇的场面早就在队伍里面传开了。
趁着这会儿原地修整,不少人被堵在山崖后面不能亲眼瞧见的人,都赶过来要一睹她的风采。
苏绾绾给墨北山再把过脉,瞧了瞧伤口没有再渗血,才算放下心来。
“哎,等一下等一下,加一床棉被吧!”
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常贵。
他刚被放回来,这会儿脸发烧,走到哪儿都不敢抬头看人。
“苏医士,我从小王八羔子那弄了两床被子来。”
他向何卉溱嘿嘿干笑了两声:“多谢!”
何卉溱瞧他那本来就红彤彤的脸堂又添了些血色,跳下车恭敬道:“常将军不必客气,我也是一时侥幸。”
苏绾绾从车厢里探出身子接过棉被,搭在墨北山身。
就见一块巴掌大的铜镜从被子里掉出来,要不是系着一根朱红色的穗子,恐怕就要从箱子缝里掉下去。
常贵一看啐道:“一个大老爷们被子里怎么还裹着女人用的东西?”
引起旁边的兵士们一阵哄笑,更有人提议要看看。
苏绾绾把镜子捡出来递到车厢外,何卉溱一见笑容僵在脸,问:“常将军,这被子是从哪儿拿的?”
常贵道:“刚才路过一个房间抱出来的。”
何卉溱抢过镜子,朝刚才和吕明哲交手的地方走去。
“吕明哲!”
她远远瞧见人还在原地没走,举起镜子问:“你可见过这个?”
吕明哲受了打击,这会儿还在暗自赌咒发誓,等再练好了功夫,准要叫这女人好看。
听见叫自己,抬眼一看,顿时大惊:“你怎么会有这个?”
何卉溱脚下没停,越走越近:“这是你们这里谁的东西?”
吕明哲双臂尚未恢复,手也抬不起来,只能干着急:“别的东西任你们拿,只是这个不能给你!”
“为什么?”何卉溱问。
吕明哲难得一见地认真:“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师门信物!”
何卉溱闻言从腰间的挎包里也取出一面铜镜,双手同时举在他的面前。
两个镜子一模一样,只不过何卉溱的穗子是杏黄色的。
“这是我的。”
四个字一出,吕明哲恍然大悟!
怪不得对方知道自己的弱点,怪不得这女人一出手就让自己输得这么难看!
没想到竟然遇了同门!
“我叫何卉溱。”
吕明哲脸表情一言难尽,憋出两个字:“师姐?”
何卉溱面露喜色:“三年前师父在信里说又收了个弟子,但是没有写姓名身世。”
“没想到在这里遇了!”
吕明哲心说可不是好巧,师父也没说过师姐的姓名身世。
什么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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