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芷萱除了早晚的去给王夫人和林鹏海请安,余下的日子倒是清闲,屋里春桃夏兰几个都去了陈氏那里忙活,林芷萱便闲了下来,又让秋菊去锦绣坊领了绣活来,毕竟如今她的银匣子是真的已经空空如也了。
秋菊在一旁帮着穿针递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芷萱说话:“我今早去太太屋里的时候,听紫鸢姐姐说,老爷十九就要回济州了,想来是看不见二姑娘出嫁了。”
林芷萱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点头道:“我听娘说了,如今正是政务繁忙的时候,爹请半个月的假也是上头念着梁家的面子开恩了,来回路上也要耗时间。爹在家这几天也没一日闲着的,除了早饭,你看看午膳晚膳,哪一日能在家里用的?”
秋菊却是不解:“为什么老爷这么忙?就是当初老爷是杭州知府的时候,也不见老爷这么忙过?”
林芷萱闻言却是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今时不同往日了。”
却只说了这一句,再无他言。
秋菊正是纳闷儿,夏兰却忙慌慌地回来了。
林芷萱问她何事,夏兰道:“姑娘,我从二奶奶那儿听说,二姑娘的嫁衣不好做,二奶奶回太太的时候,只说不合适去梁家的铺子做,太太竟然说那就让二姑娘自己做,二奶奶也没法儿再回了,想着要不让咱们家自己的裁缝做,可是毕竟咱家里的裁缝不好,这又是嫁到梁家,怕赶出来的粗糙,让梁家耻笑。还有嫁妆,二奶奶原本回的一万两,太太说五千两就够了。”
林芷萱听着夏兰回话,却问她:“是二嫂让你来回我的?”
夏兰没防着林芷萱会问这个,木讷地道:“不是,是我听说了,觉着得回姑娘一句。”
林芷萱这才对她笑着点头:“难为你有心了。银钱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况且这五千两、一万两还是五万两在梁家面前,倒是都不算什么。不过是个名声,我也知道娘的意思,毕竟二姐姐是庶出,又是家里第一个嫁出去的,若是太高了,日后我和林雅萱就不好配嫁妆了,我们林家也着实没那么多银子。至于嫁衣嘛,你去与二嫂说,就让二姐姐自己做吧。
她这些年也没少给自己做衣裳,针线上的功夫比咱们家的那些绣娘还好些,我也可以去帮衬着,正好我这几日也闲得无聊。二姐姐怕也是心里慌得很,正好给她找个营生稳稳心性。这也是她自己的嫁衣,那古时不都是新媳妇自己做嫁衣的吗?也是有趣。”
夏兰听了一一点头应着。
林芷萱这才问她:“你娘和弟妹如何了?”
夏兰闻言,脸上却多了一丝愧疚,对林芷萱道:“已经学了许多规矩了,胡妈妈也说比刚来时听话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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