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那宣传片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看样本?”走着走着,沈思明想起道。
许幼满听沈思明提起,脸色也温和了下来,“十天后,我把粗剪寄给您。”
“嗯,好。”沈思明笑着道,“我很期待······”
微风拂面,园中的不知名的花香随处飘散,将正散步的两人,装点的甚是温情。
而书房,灼生看着沈思明为自己准备的十本书好奇地翻翻看看,满心的欢喜。
灼生随手拿起了本《论语》,也是随手一翻,看到书上的一个字不认识,就指着那字问身边的沈默晗,“叔叔,这是什么字?”
沈默晗弯腰,“这个字念凋。”
“哦!”灼生将书拿到面前,读道,“睡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是岁寒!”沈默晗皱着眉,弯下腰,手指着那‘岁’字,道,“跟着我读,岁!”、
“睡!”灼生读着,还无辜地回头去看沈默晗。
“岁,读岁·······”沈默晗真不知道这‘岁’和‘睡’的发音哪里像,竟然灼生一直都分不清楚。
“睡。”沈默晗的脸不自主绷了起来,灼生有些胆怯,小声道。
看灼生的样子,沈默晗心头也是一动容,他也没想要吓坏小孩子。想着这,沈默晗的脸也就不再绷着了,温和道,“慢慢读,岁。”
“爸爸说等我再大一点,也许就能标准读出来了······”灼生撅着小嘴,可怜兮兮道。
邵盛安教灼生识字,是以灼生的兴趣为主的,灼生理解不了的,读不出来的,他也不强求,但他会指出灼生的错误,以示提醒。因为邵盛安觉得灼生毕竟还小,是贪玩的年纪,兴趣的引导很重要,至于正规地去教,他觉得还没到时候。
“你爸爸·····”沈默晗确实是不知道灼生他父亲安的是什么心,小时候不教好发音,难道还奢望孩子以后会自己改正吗?他本想说灼生的父亲是错的,但这样似乎很不好,也就收了口,改为耐心劝导,“这个发音不难的,我们多读两遍就可以学会了,我们再试一试,好吗?”
灼生实在是没接受过‘填鸭式’教学,但还是点了点小脑袋。
沈默晗见灼生点头,直接将灼生抱起,朝着书桌后的椅子走去。
“爸爸说男子汉不能让别人抱的。”灼生在沈默晗怀里,一脸认真道。
沈默晗瞥了眼怀里的小人,涩涩道,“下不为例!”
沈默晗抱着灼生在椅子上坐下,将灼生手里的书摊开在桌案上,再次开启了教学模式,“岁!”
“睡·····”
“不是睡,是岁·····”
“睡······”
当许幼满与沈思明散步回书房时,就看到了这幅‘岁’与‘睡’的对决赛。
灼生不知道自己哪里读错了,而沈默晗则头疼地扶着额头,执著地教着,莫名让许幼满觉得好笑,同时也为儿子捏了把汗。
记得她还在念高三时,沈默晗还没有接受“格思”,而是在“格思”任教,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对记不住文言文,或者写错汉字的学生,是要打手心的,可他带的班的国学成绩,永远是年级最好的。
那时候,许幼满没被他教,但每次从他教的教室路过,总是要去看他的班级的后黑板上的古语的,那是他写的,每天换一句,他的字写的出奇的好看。到现在,她甚至还能记得他那自字体的苍劲飘逸,行云流水;
到现在,她也还记得每次看他的字时的激动与心惊······
那是一种从心底生出的敬仰,对他的字,也对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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