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团圆节时在凝香殿外发生的一切事宜。刚才昕儿都跟寡人澄清了。你能恢复正常是一件值得普天同庆的事情。此次欺君之罪,寡人就不惩罚你了。”
“但是,寡人这里还有一些事有待调查。所以,在你回府以后没有寡人的命令不得出府也不能离开京城。”
“直到查清事实真相以后,寡人会向天下人诏告你不傻了的事情。在此之前,你还是像往常那样乖乖地呆在府里。”
“明白吗?”
“儿臣遵命。”虽然伯邑勋说了,他之所以会赦免自己是因为田昕的澄清。但是,伯文漠并不认为。
一切会如此简单。
“小漠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接下来,就是处理这个陆铜了。是吗?”瞄一眼下面的陆铜,伯邑勋抬起头就冲许昌德招了招手。
感觉情况不妙,陆铜随即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田昕。恰在此时,他看到她一脸绝然地直起身子。挺起胸膛,田昕突然开口叫住伯邑勋。
“父王,在您处置陆铜之前。不知可否听昕儿一言呢?”
“哦!?昕儿你已经想好怎么处置他了吗?”
“可能算是吧。”
嘿嘿干笑两声,田昕的小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尴尬和心虚。见状,伯邑勋立马让许昌德退下。静静地凝视着田昕的双眼,他早该知道这个家伙其实早有准备了。
“那么,寡人就听一听你的想法吧!”
“父王,刚才昕儿也说过了。”抬起头,田昕迅速瞅了一眼身旁的陆铜。“其实,现在陆铜已经中了我的毒。”
“如果父王立马让人将他拉出宫门斩首,这反而是便宜了他。要是可以的话,昕儿希望父王能把他交给我处置。”
“你想怎么处置他呢?”轻挑眉稍,伯邑勋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田昕勾起来了。听到他这话,她顿时满脸欢喜地笑了。
“让他成为药人!”
“你说药人???”
“是的。”
不知道田昕究竟是在何时对陆铜下毒的,伯文漠更加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要把陆铜变成和自己一样的药人。古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认识的田昕,根本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仅此而已吗?”
“父王英明,其实昕儿会留下陆铜是有一点私心的……”
“可是,刚才昕儿你不是说了吗?”打断田昕的话,伯邑勋突然一脸嫌弃地模样看向陆铜。“这个家伙,他本身就是一个江湖败类。”
“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更是背叛旧主。”
“如果昕儿你爱惜他的轻功,寡人可以让内卫重新替你挑几名好的。似这种朝秦暮楚、喜新厌旧的人渣,还是杀了的好。”
“如此一来,寡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父王,昕儿并不同意您这个观点。”双手紧握在胸前,田昕两眼紧紧盯着高高在上的伯邑勋。头一次看到有人敢当面质疑自己的想法,伯邑勋反而笑了起来。
“哦!这是为什么呢?”
“父王,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您认为是这样吗?”静静地注视着伯邑勋的眼,田昕觉得腿跪得有点麻了。
“打一个比方。某天,有一个人在森林中被强盗打劫。一时情急之下,此人拼死反抗。强盗不敌,转身逃走。结果,竟被对方抓住活活打死。”
“但是,这名强盗其实原本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因为天灾导致家里的田地颗粒无收,眼看着自己的老母亲马上就要饿死了。他这才干起拦路打劫的买卖,却并没有想过要真的去取对方的性命。”
“最后,老母亲因为挂念儿子迟迟不归所以强撑着身体出门寻找。可是,在半道上她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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