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说这辈子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尽情挥霍,衣食无忧。
不过——
“你不是说一旦离婚了,你会找最好的律师,我一毛钱都分不到吗?”
沈易:“是这样说过,不过我可以免费教你一个最简单快捷的解决办法”
本着答题要扣题的原则,许眠认真想了想。
“起诉你?”
“不是。”
“请比你律师还要好的律师?”
“不是。”
“……那是什么?”
他沉吟了会儿,“别离婚。”
——
膝盖受伤可真是个不讨巧的位置,摔得时候许眠认为作为成年人不应该太矫情,小磕小碰无伤大雅,小豆芽安然无事已经算是大幸,谁知接下来几天,伤口渐渐结痂。
结痂的伤处变得硬邦邦,像打了一层坚硬的石膏,从摔伤第二天开始,她要么曲着腿不敢伸直,要么伸直了痛到无法屈膝。
一时之间,竟然严重到不能下床活动的地步。
而且从患处连续的,不间断的,夜以继日的传来火辣辣的灼痛。
就连晚上睡觉,都需要拿个枕头垫在膝盖下面,晾着伤口不能乱翻身,沈易只要稍微一动弹,她则立马惊醒,两只胳膊推着他的肩膀做防备,生怕不小心蹭到。
简直比怀孕中后期的准妈妈还要讲究。
沈易睡眠较轻,经常被推醒,在橘黄色柔和的小夜灯照耀下。
两人熬鹰似的,沉默的望着彼此。
经常她陷入梦境,呼吸开始沉重,他还没酝酿出新的睡意。
许眠记得沈易刚开始并没那么好脾气,他是个在睡眠上很讲究质量的人,非常忌讳谁半夜打搅他休息,睡前手机也都是飞行模式。
如果不是天塌下来这等严重的事,谁吵醒他都要做好被横眉冷对的准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眠觉得这厮竟然越来越耐心,即使被吵醒,也没什么脾气了。
甚至在睡前,他明确表示:“别再跟我讲话,我要睡了。”
许眠意犹未尽的时候,会说:“哦,那我再说最后一件事。”
说完之后安静半晌。
她常常忍不住挑起另一个话题:“睡没睡,没睡我再说最后一件事……”
没完没了的最后一件事,总比沈易起先预想的睡觉时间推迟半个到一个小时。
好好先生竟然也不生气。
当然,许眠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跟他没什么话题的自己,在最近几个月变得一日比一日粘人,每天不窝在他怀里,一边对刚洗过的身体左嗅右嗅、爱不释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聊几句没营养话题,就觉得这一天都白活了似的。
尤其腿伤不得不辞职后,整日闲赋在家养胎养伤、无所事事,每天最幸福的时光就是沈易晚上下班,每周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周六周日。
—
膝盖在熬过最痛的一周以后,她中午勉强可以一瘸一拐的独自到花房晒日光浴。
这天早晨沈易起床,她困的睁不开眼睛,打起精神变身树赖熊,两只胳膊挂在他脖子上。
千篇一律的问:“可不可以不上班?”
说完以后眼睛启开一条缝,看他一眼又昏昏沉沉闭上,他在耳边问:“不上班怎么养你怎么养宝宝?”
许眠哼哼唧唧了会儿,不得不松开他。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回家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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