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看向辛柏青,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人,将那日游湖儒生的不敬一一说出。
又将辛柏青如何自寻死路也说一二。
总而言之是儒生冒犯十公主,他们自当受到处罚。
教主短促的轻笑一声,说来说去竟真是因为她,看来她还真要管管。
省的日后阴曹地府里,平白多出很多作恶多端的事来,她向来最不乐意背黑锅这种东西。
她笑笑,不以为意道:“原来如此,那便把人治好放了。本宫不是那小气的人,也并未觉得儒生们冒犯于本宫。”
沈疏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只能张了张嘴,脸色青一会儿白一会儿。
裴宏倒是站在一旁眼珠子转了几圈,琢磨着公主现在的心思。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想必应当是心情极好,不然也不会让沈疏放人。
其实他想错了,教主现在恰恰是心情极差,平白被牵扯进来,说不上麻烦,却让人隔应。
更甚是她午饭未用,在这里审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天大的好人。
公主府的下人在沈疏之后的好一会儿找了大夫进来。
大夫一身布艺,花白的胡子头发,一进门先是对着屋中主子行礼。
得了公主点头首肯,才凑到辛柏青面前,那日那瘦弱苍白的手腕,搭在上面,诊起脉来。
诊脉过程也是十分精彩,大夫一脉三叹,连连摇头。
脸上的愁苦让人见了,以为是公主提前说了他医不好就让他去见阎王的话。
“如何?”教主问道。
大夫又是摇头,叹气道:“不妙啊~这位公子脉象虚浮,时有时无,加之眼中翻白,进气少出气多。伤了根本,若是救回来,以后怕也是多病之身。”
教主听罢轻轻点头,既然已经这样,她没责怪沈疏的心思。
人能救回来就好,至于以后怎么补偿,全是沈疏的事。
大家都松了口气,如果说这位辛公子救不回来,怕是屋中的三个主子都不会高兴。
公主府的下人打发大夫去配药,并留了大夫在这座私宅中照料。
辛柏青被抬出去。
屋中沉默片晌,门外有下人来报说道:“赵中尉求见殿下。”
“请进来。”教主道。
赵中尉求见想必是刺客有情况,她管了一件事,再多一件为无所谓。
只是当人进来时,她却看见了一位熟人。
“臣见过殿下。”
赵中尉和晏修同时开口。
晏修精神不少,眉眼上依旧是如同昨日的严肃与认真。
很容易让人一眼看穿。
“案件破了?”教主疑惑看着晏修,若是案件没破,这位晏大人想必也不会在这儿。
就见赵中尉点头道是,又说:“确定是刚刚的几个刺客,他们原本是城中流民和一些百姓,据他们招供说曾经被殿下杀了夫君,杀了孩子,这才要报仇,花重金雇刺客行刺。”
教主听的眉头皱起,杀了夫君?杀人孩子?她倒是没在十公主的记忆里找到有关于此的画面。
没找到不代表不是十公主所为,即使不是,也不能说个十公主毫无关系。
若是那个想讨好十公主的人所为,不就是和十公主有关。
还没等她问什么,丫鬟桑榆眼中带着怒火上前道:“胡说八道,殿下从未杀人夫君,也未杀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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