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下人们鱼贯而入,身着轻薄浅淡的蓝色布衣的丫鬟小心捧着所有人的茶水,菜品。
一群丫鬟走了一周,为众人上好茶,布上菜便有序退下。
青州的儒生们有的是非礼勿视,有的则是悄悄打量一番。也有的盯着矮几上的菜品出神。
嗅着幽幽的茶香,大家心思各异。
却也左不过一点,那便是一定要在此地留下,即使是些许痕迹也好,不枉来了一趟。
如今能同时和晏大人和高位上矜贵的十公主共饮,当是留下了精彩。
有位儒生大着胆子起身面向主位道:“多谢殿下款待。”
其余众人纷纷效仿。
“不必多礼,诸位请坐。”教主举杯示意,一口清茶,喝的不太舒心。
沈疏更不用说,一双狭长的眼中透漏的尽是不悦。
今天他们“霸王”的名声被毁了个干净,要他沈公子以后怎么面对各家子弟,他沈疏的颜面何在。
教主带上笑意,脸上是对朝中重臣的客气,说:“晏大人的头当是不痛了。”
这是一句陈述,晏修点头,虽说还想装一会儿,但对于陛下的这位十公主还是不能逼之过急。
于是顺着台阶而下道:“殿下妙手仁心,臣好了。”
听到晏修亲口说他好了,教主便笑了,她是觉得不舒心,又觉得心底某处通畅舒适,奇怪的很。
“既然晏大人好了,儒生们不是说有事请教大人,那便开始吧。”
看来殿下是来了兴致,沈疏心想。
在场的儒生听完教主这句话,面色都不太好。
他们无人敢说,他们今天要请教的问题便是如何政治帝都中一些权贵的奢靡霸道之风。
如今“霸主”在这儿,他们谁敢开口,这不是上赶着找死?
“怎么?晏大人在这?大家怎么不问?难不成忘了问题?”教主心想,她倒要看看这群名门正派的人平日里说些什么。
晏修清凉的声音响起:“恐殿下觉得无趣。”
这是赶人?
教主一笑置之,装作不懂:“怎么会?陛下向来教导我要多和晏大人以及大人身边的人来往,此次正是机会,本教主自然喜闻。”
喜闻不喜闻不知道,这句话是随口编的沈疏相信。
他顺着教主的话,轻笑像是讽笑,开口道:“我等仰慕大人已久,今日有机会得见,当然不会放过。”
仰慕已久?
仰慕已久让人家在船板上曝晒许久?
都知道这位沈公子在说胡话,修养却叫他们不好拆穿。
晏修也不拆穿,云淡风轻说:“是吗?如果丞相知道公子这番言论,定会欣慰非常。”
沈疏怕谁?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死了他老爹。
他能把天捅个窟窿,他不敢在他那丞相爹面前蹦哒。
沈疏瞪了晏修一眼,便不再说话。
教主谁也不怕,这些人她是掺和定了。
他恶心了她,难道还不能让她恶心回去?
至于能不能恶心到晏修,那要另说,毕竟向来只听说这位晏大人恶心别人。
教主斜坐在竹制的凉席上,看向晏修,眼神警告。
今天你们不说出个所以然,就别想下船。
这便是所谓的上船容易,下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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